如梦坐在朱三爷身上,随着他的身子上下摆动,她胸口的雪峰也上下摇晃着,叫朱三爷越发起兴,与她在仓库里纵情翻云覆雨几回,直到两人精疲力尽倒作一团,如梦这才穿着起,将落了一地的衣裳捡起来,却发现从里到外每一件衣裳都被她撕坏了。如梦气的捶他,把朱三爷的衣裳盖在两人身上,嗔怪道:“你这人不是一般的坏,说干就干还把人家撕坏了,你想冻死我呀?”
朱三爷笑嘻嘻地从背后抱着她,手不老实从上到下摸来摸去,“谁让我一见了你,就什么也不想了呢?”
两人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听到外头有动静,朱三爷才起身,叫如梦穿上自己的外衣,他自己只穿了里面的衣服,就先出门去了。
过一了会儿,朱三爷叫人给她拿来新衣服,如梦才慵懒的从衣料堆上爬起来,把新衣服新鞋子换上了。
她走到前厅时,去城主府取物品的下人们已经回来了,正忙着把物品分类装车。如梦站着看了一会儿,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被当铺的钱满牵着往内院走,如梦喊了一声:“哟,这不是钱叔吗?”
钱满忙向如梦作揖,又叫多多喊她一声:“夫人。”
如梦笑吟吟的摸了摸多多的脑袋,问:“钱叔可是要去找老爷?”
“是是是,老爷要出远门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我家多多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个机灵的孩子,我想着让他随老爷出一趟远门,也能锻炼锻炼他。”
“原来是这样啊。”如梦蹲下来与多多对视:“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
钱多多第一次看到这样妩媚的女人对自己笑,他羞得耳根子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十、十一了。”
如梦噗哧笑出声:“你都十一了?真没看出来,看你的个头,我还以为你才七八岁呢。”
听到她这样说,钱多多的脸更红了,好像随便一掐就能掐出血来。
好在朱三爷出来了,如梦便婀娜多姿地往他怀里钻去了,钱多多被爷爷推着给朱三爷行了个大礼,然后才被允许到院子里逛一逛。
“三爷,我这孙子就拜托您了。”钱满眼看着又要跪拜,如梦见了朱三爷的眼色忙将他扶一下,朱三爷这才说:“钱叔不和我一块儿走,我心里已经够难受了,您再拜我岂不是折煞我?快快请起。”
如梦忙应合:“我看多多那孩子怪可爱的,一路上有他同行,我就不怕闷了。”
说完她向两人告辞,施施然转身回自己屋里去。
如梦经过大小姐闺房的时候,看到大小姐正坐在院子里读书,大小姐的丫鬟见了如梦翻个白眼,权当做没看见转身走了。
如梦见怪不怪,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吟吟地走着。一路上碰见了长房和二房的夫人和小姐们,她也礼貌地该行礼行礼,不差一点礼数,也并不把她们在她背后嚼舌头的话往心里去。她从前在王城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比朱府的人说的难听一百倍的话也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她根本不在乎。相反的,如梦还有些兴奋,她随朱三爷从王城来这个边关小城已经三年了,若不是这个男人总是能让她感到快活,她早就呆不住了。如今倒是因祸得福,又能回到那个花花世界,她满心喜气洋洋。
如梦回到自己房里,她要带走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个装珠宝的匣子是她不能舍弃的,其他的衣服鞋子她并不打算带走。反正这些衣服总是经不住朱三爷撕扯,早晚要被抛弃,她嫌带着麻烦干脆全都不要了。她把朱三爷送给她的发簪用丝帕包了三层,贴身放好了,这才开始收拾胭脂香粉,收拾好了又觉得累赘,翻来覆去几回,又回到了收拾前的状态,如梦累的慌,索性不收拾了,抱着珠宝匣子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在门口凑一凑,正是在院子里乱转的钱多多。
钱多多一见到如梦脸就红成了柿子,如梦见他可爱,忙招手叫他进屋。谁知钱多多转身就跑了,如梦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
钱多多沿着如梦门前的长廊一路跑,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小水池,他这才停了下来,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快从嗓子眼里吐出来。
雪白的鹞哥原本站在树杈上盯着池子里的大鱼,钱多多一跑来,池子里的鱼哗啦一下全都散了。鹞哥生气的冲钱多多咕咕叫唤,还不够解气,便故意从钱多多的脑袋上贴着飞过去,翅膀打在钱多多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印子。
鹞哥得意洋洋地煽动翅膀,不等钱多多捡石头打它,扑棱扑棱地钻到云里去了。
雪白的鹰振翅高飞,在水洗过一样透彻的蓝天里翱翔着,潞城越来越小,渐渐成了远方的一个黑点。鹞哥没有回头,渐渐散发出死亡气息的潞城让它不愿意久留,更重要的是,它听到云中传来的主人的口哨声,鹞哥奋力地震动双翅,用更加畅快的速度朝着吹口哨的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