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的嗓音越发低沉，往事一幕幕闪现在脑海中，掀起的不单只是疼痛那般简单，还有坠入深渊般的绝望。

“那时，我确实想要杀死我父亲。”

简单的一句话，让室内一片死寂。

美眸蒙上杀戮之色，漆黑的瞳孔发出血光。

“我那天嗑了药，飘飘欲仙，好像飞到了天堂……

“我脑海里有句话，让我杀掉自己的父亲，我就去做了。”

“手边有什么我就拿什么，水果篮里有把刀，我就拿了刀，我走进我父亲的房间，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最亲爱的女儿会想杀了他……”

“我直直地对着他的心脏捅进去，那种刀子扎入血肉的感觉，你有感觉过吗？会令人为之疯狂，为之上瘾！”

皎洁的月儿之下，她举起右手，凝视着，崇拜着。

“估计是切到了他的动脉，血一下子就全都流了出来，暖暖的鲜血就这样流过我的手指……”

透露着疯狂的眸子望向他，低眸，再抬眸，直视他的双眼。

“你知道吗？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会不会再拿起那把刀。”

贴近他，质问他。

“你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吗？”

“就是，我仍旧会选择那样做。”

剧烈的喘息，娇唇几乎被她咬破出血，她等待着残酷的审判，她等待着厌恶的目光。

大手却抚上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轻逝去她眼底的泪。

“别哭了。”

哭？她怎么会哭呢！

她没有哭！

快速抬起手碰触自己的脸庞，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泪痕，晶莹豆大的泪珠滑落他们彼此的手指。

“顾小姐，作为一个珠宝设计师，你应该善待自己的眼睛。”

谢文翰的话语并没有因为她说出的残酷事实而改变，就像紧绷的那一条弦终于断开了般，她忽然像个孩子般疯狂地撒泼，眼底的泪如同离线的珍珠。

她大哭大闹，手脚并用，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们都叫我顾大疯子！你也应该叫我顾大疯子！”

“……我不要你这样！所有的这样对我的人，最后……呜呜……呜……最后全都会离开我，他们全都会扔下我不管！全部都这样！”

“我是个恶人！谢文翰！你应该叫我顾大疯子！再把我一脚踹开！你要这样做！你非得这样做不可！”

锐利的黑眸散发出危险气息，他钳制顾心念的动作，警告她：

“顾心念，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否则呢！你要辞退我吗？谢大总裁！”

话音刚落，性感的薄唇狠狠地吻上她倔强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