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不早了,一抹夕阳出现在远处的天空,血红色的云彩挂在同样血红的天空。
阳关村已经出现在滕玉的眼里,古朴的山村外,一间饭店伫立在那里。
当大巴停下后,滕玉便往饭店冲去。
在最后一抹晨曦消失的瞬间,一只脚踏入饭店的门槛。
体内的鬼首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出现躁动,刚刚走过门槛的滕玉,被莫名的痛楚击倒,倒在门口哀嚎。
老者送给滕玉的香囊,突然流出污水,冒出股股恶臭。
滕玉的体表出现一层白膜,紧紧包裹着滕玉。
如同蜕变一般,滕玉从白膜里钻出,而鬼首和无头尸体却留在白膜之中。
滕玉看着地上的白膜,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去替他洗清冤屈,最后却被他算计,真乃蛇与农夫。
心情颓丧的滕玉,一个人坐在地上,喝着柜台里的酒水,独自抽着寂寞的烟。
当老头从外面回来后,乐颠乐颠的叼着一杆烟枪,吞云吐雾,好不乐哉。
看到滕玉与白膜后,老头收起笑容,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世间万物,皆乃无情无义,善恶在一念之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全靠个人拿捏,小子,你要学的,还很多啊!”
“至于说上学,你是绝对不会再上的,经历过这些后,你会感觉自己与同龄人格格不入,不是他们变得渺小了,而是你的眼光与境界,都远远超过他们,俯驾在他们之上。”
滕玉此刻根本不相信老头所说,只想要正常的生活。
老头看滕玉不听劝,也不在意,反正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他不再是平常人。
老头看了一眼鬼首,又发觉烟锅里的烟叶已经燃尽,将烟枪磕在白膜里的鬼首上,烟灰洒下后,鬼首立刻像融化的蜡烛,伴随着鬼叫声,化为一摊脓水。
在脓水中,浮现出两颗纯黑的石子,像两颗珍珠一般,黝黑发亮。
“拿瓶来,这可是你做阴饭的宝贝。”
当滕玉将一个釉瓶递给老头后,只见老头捏起白膜,手指一撮,捏开小口,将少得可怜的脓水,都灌入瓶中。
两颗黑色的石子,用枯瘪的手指夹着,递到滕玉的手中。
“这是鬼舍利,你能用它进行修炼,提升自己的功力,否则以后碰到厉鬼,小心降魔不成反被降。”
滕玉听完老头的话后,意识到老头还不死心,非要拉他上黑船。
决定打断老头幻想的滕玉,义正言辞地说道。
“首先,我只是一个学生,我的目的是学习,然后,我是一个市井小民,我不打算当英雄,最后,你什么时候走?”
老头用富含深意的目光,仔细地审视滕玉。
“你确定让我离开?你的这间饭店,为什么叫轮回,我估计你爷爷并没有跟你说过吧,你已经走上不归路,回不了头了。”
正在给老头收拾东西的滕玉,听到老头口中讨论自己的爷爷,便放下手里的动作,想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