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嚎啕,康茉莉放声大哭了,光哭还不打紧,还边哭边诉,完全是衣服女人撒泼打滚的架势。“阿黛尔公主,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你尸骨未寒,就有人打起了你儿子的主意!呜呜呜~~~”
自从大军班师凯旋以来,并州是一片祥和,虽然偶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都是一两个人的事儿。从没有发生过这样严重的事儿,几十人聚众斗殴,而且是在大公子吕安新开的塞上江南酒肆中!在晋阳城,这已经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大事儿了!
大公子的酒肆刚开门,你们的部下就去聚众斗殴,砸了十几张桌子,若是大公子问一声“诸位,这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觉得我的塞上江南不够热闹,过来给我捧捧场?”大家将何以应答?一张老脸又该往哪里放?实在是丢人现眼之极!
“大司马!我已经详细地了解了前因后果,此事的起因在与青州兵先骂人”康茉莉的脸上余怒未消,俏丽的脸上隐隐还有泪痕,看来,她认为责任全在青州兵身上。“哈哈!”吕布还没有开口,就有人张口反驳了。
“此事,纠其根底儿,还在于二公子吕征的那一泡尿!吕征此举,彻底赢得了突骑的心,可是,凡事都有两面,同时也寒了青州兵的和两百万黄巾俘虏的心,治一经损一经,给并州原来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蒙上了一丝阴影。”
“就因为那件事儿,突骑和青州军军心中有了隔阂,这种隔阂并没有得到切实的解决,最终愈演愈烈,导致打架斗殴的发生!究其始终,二公子吕征有很大责任!此事儿完全可以换个办法解决,只要不当众撒那一泡尿,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矛盾!除了二公子,大司马管教不严,也是有责任的!”
大门外面众人心中忐忑,大门里面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司马府二堂,满满的坐了上百号人,在晋阳的两千石以上官员悉数在座了。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都觉得此事有些棘手,轻了不是重了不是,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就在此时,大司马吕布面沉似水,从屏风后走出来,在上首坐定。众人连忙停止了议论,一齐施礼“拜见大司马!”吕布摆摆手,清清嗓子开口了,他说话一向简洁明了,话不多,总是一语中的,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高顺毫不客气,一句话就怼了回去。“正是因为吕征才两岁,啥也不懂,大司马才有管教不严的责任!突骑将军,这里是二堂,是军事会议,不是大司马府的私宅,请收起你的眼泪!若是阿黛尔公主尚在人世,定会为她亲手创建的突骑心痛!”
说完,高顺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打开念了起来。“自从大军班师凯旋以来,两个多月,各地出现打架斗殴,敷衍塞责,不按时出操等等诸项事情,共有两千余件,突骑和青州兵尤甚!有三成都发生在突骑和青州兵身上。我职司奋武将军,负责监察各营,深感不安,请大司马裁决!”
“将士们舍生忘死,打了一个大胜仗,凯旋而归,多舒服几天有有什么?草原上向来是这样!千百年来向来是这样!”康茉莉的脸色又变得血红,阿黛尔公主之死带给她的痛苦还没有平复,如今又让人在有捅了一刀,正捅在她心中最脆弱的那一部分。
青州兵和突骑正打得热闹,一见有人来趟浑水,登时怒气冲天。我们打架是老大打老二,自家的事儿自家管,你是那颗葱,敢出来管大爷们的闲事儿?“他奶奶的,先放翻这厮,再来一决雌雄!”“好!”众人发一声喊,径直向黄忠冲来。
黄忠怒气勃然了,你们当众打架斗殴,丢了并州军的脸面不说,还好意思先放翻我?罢罢罢!就让你们尝尝厉害!于是,他放开手脚,拳来掌去,和这几十人打作一团。砰!这是有人被击倒在地了。哎吆!这是两人被黄忠拎住脖颈一撞,齐齐软倒。哗啦!三个人被黄忠扔出去,压塌了一张桌子。
这下黄忠大怒了,他本来就性如烈火,脾气暴烈,哪里还能忍住?“这位老丈,劳烦照顾一下小儿,某去去就来!”黄忠一拱手,把黄叙托付给旁边的一个眉目祥和的老者。“军侯自去,令郎包在小老儿身上!”老者拱手作答。
黄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身而起一声怒吼,如同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一般,直震得人耳膜生疼。可是那几十个突骑和青州兵,早已经打出了真火,打红了眼,只是略微愣了愣,继续开打,将黄忠的话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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