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的官位是中郎将,两千石的高官,比丁原的六百石刺史高上许多级,况且又是军官,不相统属,自不用给他面子。
哦!杨赐有些明白了,粗定,就是有反复的可能,若是朝廷应对不当,大概就要反复了。“这么说来,温侯的度辽将军应该可以保住了?”“保得住!绝对保得住!朝廷如此对待功臣,军心必散,若是鲜卑人趁机再来一记狠的,那就出大事儿了!”
果然被刘陶说中了,六月十八日,朝廷免除吕布度辽将军、并州牧的诏书刚刚昭告天下。六月二十五日,就出了大事儿。
“太尉说笑了,袁隗哪里有那样的本领?还是起复吕布原官,命令他去打鲜卑吧!”皇帝一句话就为袁隗解了围。杨赐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陛下,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北伐凯旋已经半载,朝廷的封赏竟然还未议定!更荒唐的是还免除了吕布本兼各职!”
说到这里,杨赐加大了声音,最后几句话是吼出来的。“朝廷如此对待功臣,实在令将士们齿冷心寒!三个鲜卑使节团闻听吕布被罢职,只留下了几句话就猝然北归了。原话是这样说的‘朝廷待功臣尚且如此,何况我等异族乎?我等悔恨万分,当初为何要与大汉通好?诸君且归,再见恐怕就是举兵前来了!’”
皇帝的底子是文学青年,辟土服远,异域扬威一向是他的梦想,在他心中吕布的份量一向是很重的。虽然受人蒙蔽使他起了疑心,但是吕布立刻上表辞职,表现了自己的磊落胸怀,皇帝心中早已猜疑尽去。但是堂堂天子,天下之共主,说出来的话不好反悔,即使反悔也要找个恰当的时机,此时,再恰当不过了!
三公九卿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打开奏书细看详情。“陛下,幽州已经残破,幽州刺史战死。士卒死伤三万余,百姓死伤无数,数万人被掠。加上西去并州的十几万灾民,幽州已然十室九空了!”杨赐气得胡子翘起老高,狠狠地瞪了袁隗一眼。
“竟然如此严重!该如何措置?”皇帝有些慌了,好好的局面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诏令度辽将军吕布出兵幽州,讨伐鲜卑!吕布大军一出,必获全胜!”“陛下!如今吕布已经不是度辽将军了,免职的诏令是七日前发出的!”
百官都出了一身冷汗,看来陛下真急了,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掏出来了,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呀!再看看吕温侯,想必也正在气头上,何进袁隗不知道要碰多大的钉子!罢罢罢!我等吃瓜群众,就在一边看热闹好了!
六月二十五日,免除吕布本兼各职的诏书到达了晋阳,随同宣诏使者前来的,还有新任并州刺史。“老夫丁原,字建阳,新任并州刺史,敢问温侯可好?何时与老夫交接?”待宣诏使者宣读完诏书,丁原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丁原读书不多,是个粗莽武夫,并没有文官们的玲珑七窍心,做事很是莽撞。他这话一出口,在座众人的脸色一下就黑得和锅底一样了。怎么?一见面就催着交接?丁刺史好心急呀。交接也还罢了,竟然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你这厮会不会说话?
杨赐,字伯献,弘农华阴人,出身弘农杨氏。杨赐的祖父杨震、父亲杨秉都官至太尉,杨赐素以忠正闻名,又精通儒学,门生弟子遍天下,有极高的声望。杨赐少时以家学为本,研习儒术,隐居教授门生子弟,屡拒征辟。
后来为大将军梁冀征辟为陈仓令,宦海沉浮数年,光和五年升任太尉。
“要不,我们帮他一帮?和汉朝和睦相处的局面来之不易,不能轻易舍弃。”拔拔太平插了一句话。“也好!”刘倾城做了决断“通知入朝的使团立即返回!然后把朝廷的决定鹰信飞报步度根和轲比能,东部那些人也给上几份儿!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听说温侯的日子最近过得很不好?”刘倾城喝了一盏酒,笑着望向拔拔太平和拓跋云天。“可不是?据说朝廷要免除他本兼各职。”拓跋云天应了一声。“唉!”刘倾城长叹一声。“皇帝昏庸,朝政混乱,好不容易不打仗了,就有人想生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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