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难过地低下头,想起刘毅对自己的满腔情谊。就深感内疚:“对不起……我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是我依然不能容忍蓝建国这样的蛀虫不但受不到处罚而且还继续身居高位,这不但有我个人的恩怨情仇在里面,也有悖于我一声所信奉和追求的公平公正理念,因此扳不倒他我决不会放弃,为此我不在乎得罪天下人。三叔,你最清楚我的为人了,只要你看看我地盘上地吏治与官场风气就会明白,这两年我不少枪毙贪污腐化的变节者,其中翡翠城的副市长只是因为酒后失态了一个有求于他的云南女商人。要是放在内地闭上眼就算是过去了,也许换个地方再当官屁事没有,可是在我们这边不行。只能一死才能洗刷他给我们的政府形象所带来的耻辱。人民的眼睛是雪亮地,我不能辜负自己地民众,更不能辜负自己的理想,否则以我现在的身家,早就躲到世界的某个角落隐居去了,天天过着帝皇般的奢侈生活,哪里还用得着流血流汗、劳心劳力啊!”
杨清泉点点头:“我理解,也为你做出的成绩深感骄傲和安慰。你的身上有我们老一辈留下的奋斗和拼搏精神……还得告诉你一件事。隐藏在我们军政内部十多年的鼹鼠被揪出来了,连同隐藏在西南地五个变节者。可惜让身处北京的那两只大鼹鼠给逃了,其他五人已经被秘密审判,三人前天被秘密执行了死刑,另两人获刑八到十五年,其中被处死的一个就是负责河谷地区高空监测地中校站长,正是因为他在鼹鼠的授意下刻意隐瞒了美国无人机的频繁升空,从而导致我们错失预警时间没有及时通知你防备的,还算你命大侥幸躲过了一劫,只是可惜小孙那样的年轻军事天才了。”
康宁脸色铁青,咬着牙问道:“能把这两个逃亡者的资料给我吗?”
杨清泉停下脚步,看着康宁很久,这才点了点头:“行,由你来办也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下次我过来就把详细档案转交给你。两人中其中一位下落不明,另一个叛逃者官居大校,目前已经逃亡到了美国,近期内恐怕也难以获得他的踪迹。他们在美国人的严密保护下,估计收拾起来难度很大。”
康宁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剩下地就交给我来办吧,我知道由于中美两国之间长年形成地某种习惯,你们对此很头痛,我却没有什么顾虑和包袱。美国人也非常清楚我的脾气,所以这几个月来他们再也不敢轻易触怒我,没有绝对地把握,他们不敢再来什么斩首行动,要知道我的报复足以让他们寝食不安,把我惹恼了,当上总理后就和他们降低外交关系,再不行就断交,反正缅甸这个国家无论在联合国还是其他国际机构从来都被人歧视,干脆做绝一点反而让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慌张侧目,这不是没有先例,而且成功的例子还不少,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干脆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狰狞面孔来,说不一定获得的好处、得到的利益还要多一些,韬光养晦逆来顺受并不适合于积弱已久只剩一腔热血的缅甸。”
杨清泉笑了起来,拍着康宁的肩膀道:“很多人巴不得你这样,哈哈!要是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受益最大的将会是我们,顶多还加上一心拉拢你的老毛子,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和缅甸有着共同的利益,存在广泛合作的基础。本来丹睿政府就与老毛子的关系不错,你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进一步加深在某些领域的合作关系,老毛子哪里还不知道投李报桃达到最大目的?他们更乐于见到一个对他们友善的缅甸,特别是在粮油食品、纺织产品和船舶兵器甚至轻重工业领域,你们之间存在着互通有无的利益基础,好好把握的话,说不一定是你前进的一个巨大助力。在这方面我们也不是那么自私的,只要在保证自身的利益前提下,也希望看到一个逐渐走向繁荣富强的新缅甸。”
康宁笑了笑:“明白,不过这件事暂时只是说说,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手软。”
杨清泉转身往回走:“好了,事情既然谈完了,我得尽快赶回到北京去。你们制定的两个计划实在是太重要了,临走前我还是想对你说,什么事情最好都得悠着点儿,锋芒太露不好,有时候不妨来点儿中庸之道,无为在某种情况下也是一种有为。你从小聪明伶俐,这几年也算是磨练出来了,政治预见性也不错,但千万不要骄傲自满,还是那句老话——时时都要保持冷静,顾全大局!”
“谢谢三叔,我会随时牢记心底的!”康宁低声回答。
杨清泉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低声问道:“越南媒体近日高调宣布,他们的海军歌舞团和国家民族乐团将于本周出访缅甸,要在仰光、曼德勒和你们翡翠城巡回演出和交流,这是怎么回事?”
康宁咧嘴一笑:“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只不过我有个女人在越南海军歌舞团里面,她叫浦玲。很长时间见不着了,我怪想她的,于是就邀请她们来演出了。”
杨清泉听完大跌眼镜,看着嬉皮笑脸的康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