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淮东叹了口气:“是啊!不过没有征得你地同意,我是不会借给他一分钱的。再说了,他也已经不是原来值得放心信赖的徐子良了,唉……别人不知道我这百亿身家里有你和弟兄们的七成股份,子良他难道还不知道?明知道借钱必须得走正规途径求取全体弟兄们的同意,他还敢大言不惭地向我开口借钱,好像我也和他一样漠视弟兄们的利益似的,子良变得太可怕了!阿宁,我这里表个态:就算我有钱,也不会借给他,哪怕为此闹翻,我也在所不惜。我想他肯定也向徐哥开口借过钱,但是徐哥把自有的几个亿美元的投资全都压在了越南边境的老挝铁矿上,还有就是即将建成的越南义安港工业园区项目,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拆借给子良?不过这次他要是撑不过去,恐怕最后会落得个一贫如洗的解局,弟兄们的钱也会化为乌有,我这心里很矛盾啊。”
康宁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对范淮东低声说道:“阿东,刚才我接到万岗大营陈大哥打来的告警电话,泰缅边境战争很可能就在这两天打响。这次绝对不同于上次两国边境的短暂冲突,泰国人背后有美国佬作祟,双方结集的兵力已经都超过了五万人。如今缅甸高层乱成一团,缅西北的武装也是越来越强悍,两日来把缅甸政府军打得丢盔卸甲,后退了七十公里,实皆省的二十几个县镇失守。所以泰队是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动手机会地,泰缅战争迫在眉睫。”
范淮东大吃一惊,好久才说出一句话:“这么说来……子良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康宁叹息了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几丝怜悯,嘴里却坚决地道:“不错,不但整个东南亚的股市会被泰缅战争拖累。恐怕中国内地的沪深两市和日本、韩国股市也深受影响,刚刚有点儿起色的东南亚经济很可能会就此陷入停顿。阿东,如果子良破产清算的话,我建议你买下他那栋办公大厦,从长远看。新加坡是个不得不占据地战略要地。国内方面还是要兼顾这个小国的利益的,虽然新加坡在这次sars爆发中深深地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但最多也就是会被国内冷落一段时间,但两国关系很快就会解冻的。毕竟国家利益至上,国内不会一棍子打死某一个国家。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利用好这次难得的机会,等负面效应出现引发经济影响,就用剩余地资金大量收购新加坡的房地产和科技产业,一年之后也许就可以成倍地获利。”
范淮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让我千万别动用我手里那六十多亿港币的流动资金……我回去之后立刻召集人马,展开可行性调查。看到机会就出手。这种好事情我是不会错过的。还有就是子良现有的那栋大厦,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总体价值我都非常看好。我会盯着地。”
“可惜啊,明天我将和台湾方面地官员去一趟新竹,然后就会飞往新加坡,再从新加坡转飞老挝了。目前只有这条线路最快最安全,香港之行就没时间了。”康宁遗憾地笑了笑。
范淮东并不知道康宁去新竹是秘密视察台军空军基地,慰问在那里接受培训的六十名部下,还以为康宁是到新竹的哪个台商工业园区参观,因此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反而是低声问道:“阿宁,新闻上说美国的文扎诺家族有意在东南亚收购一家远洋运输公司,司徒家族也表示出了同样的兴趣,这和子良在股市上地惨胜不会没有联系吧?”
“阿东,我和文扎诺家族、司徒家族的合作你也清楚,今天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子良投进股市的五亿多美元就是被司徒家的四哥收入了囊中。这事儿四哥曾经征求过我的意见,为了避免给弟兄们造成更大的损失,我只能答应下来,迫使子良尽快从国内地房地产业中抽回巨额资金。”康宁给两人都斟上酒,看着范淮东地眼睛接着说道:“阿东,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明天股市开盘,子良手上的股票就会狂跌不止,如果我估计不错,一周内他就会申请破产清算,你得抓紧时间了!”
范淮东大吃一惊:“阿宁,你如何能这么肯定?”
康宁笑了笑,示意范淮东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范淮东听到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张大着嘴呆呆地看着康宁。
柳逸青看到这样地情景,非常惊讶,但是还和以前一样保持沉默。她知道康宁如果想告诉她就会私下说的,如果不愿透露自己也不能主动询问。
康宁端起酒杯,递到范淮东手里:“发什么愣?喝一杯吧,喝完了我求你件事。”
范淮东与康宁碰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低声问道:“说吧,咱们俩不要那么客气。”
“明天华青社的二当家何前会带领几个兄弟从曼谷飞到台湾来,你让台北公司的某个信得过的人好好招呼几天,最多一个星期他们就离开。”康宁不动声色地回答。
范淮东吓了一大跳,迅速看了看四周,凑近康宁:“你真的打算收拾竹联邦了?”
康宁摇了摇头:“我只收拾花堂,竹联邦几万人,我可惹不起。”
“明白了!”范淮东擦掉额上的汗珠,意识到叛逆的徐子良和惹怒康宁的花堂一样,这回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