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各式豪华越野车,逐一停靠在了南垒河上游西岸的岸上,等待一艘陈旧的小型柴油渡轮将车子摆渡过河。醉露书院
南垒河东岸,与渡口遥遥相望的一片低矮破旧的民房,那就是第四特区北部的彭县。第二特区与第四特区正是以这条六十多米宽的南垒河上游河中线为界的。
戴着茶色眼镜的鲍有祥,看了一下对岸镇子衰败的景象,摇了摇头,与丁英和彭家生等人并肩走下堤岸。
在等船的时候,鲍有祥指着东岸两个士兵站立其上的大岩石说道:“三年前,我曾经打算在这个地方修座桥,将我们的东明镇与阿贤的彭县城连成一体,这样在经济、商贸和军事上都可以得到互补,可是阿贤一直没有回应,我也就没有扩建大本营邦桑到东明镇这一百一十公里的道路,害得我们今天走走停停,用了近十个小时才走完这段路,要是差一点儿的车子,根本就无法通行,更不用说卡车了。如果当时阿贤答应建这座桥,今天情况就不会这样被动了,我们的援助物资可以轻轻松松地就送到他的地头,这河两岸的镇子,也不会这么衰败,唉!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丁英看了一下两岸的地形,点了点头附和鲍有祥的意见:“这个地方修桥不错,只有六七十米的距离,两三个桥墩就可以轻松解决问题了,就算是以三年前的建筑水平,也用不了半年就可以建成通车。如果真有这条通道就好了,与我们三个特区的公路网连成了一片,无论是商贸还是安全支援,都非常方便快捷,真是可惜了!”
“唉……有这么好的发展机遇不抓住,却闹得和老鲍、老丁你们离心离德,阿贤这辈子走错了许多路啊!”彭家生摇头感慨地叹息:“这里距离他北面的孟马县城也就六十多公里路程。距离他的老窝拉城也不过八十多公里,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条能通过卡车的道路,根本就花不了他几个钱。可是他的自我定位出现了严重问题,死守着他银行地存款不放,如今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听说康宁部在全力修建道路,架设桥梁,同时在建的有大大小小四座水电厂,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侍立一旁的肖友明回答道:“这事儿是真地。康宁部的动静搞得很大,各县之间全都在修造高质量的宽阔水泥路面,我们粗略估算了一下,总长约为三百八十多公里。醉露书院据我们交货回来的弟兄们说。他们将这三百八十公里的高等级道路分包给了内地二十多家建筑工程公司,春节前后已经开工,到今年十月之前。七成以上的道路就能竣工投入使用。已建成的孟雷城至西市码头、孟洋城至巴林镇码头的宽大公路已经投入使用,这两个装有机械吊装设备的码头都在湄公河西岸。对面就是这两年来发展迅猛地老挝上寮地区。如今看来,他们与上寮地区的生意绝不会小,否则码头上根本就不用安装机械吊装设备。”
鲍有祥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帮年轻人非同寻常啊!我听说内地早就想修通这条通往东南亚的最方便快捷地道路。但是一直没有办法插手。缅甸军政府又管不到那个角落。如今他们把路修起来,我才发现那是块连通四方的风水宝地啊!”
彭家生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只需看看他们对外关系地处理。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了,阿贤要是有人家一半的脑子,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唉!不说也罢,船来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车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方才完全渡过南垒河。几辆越野车咆哮着踉踉跄跄开上对岸倾斜湿滑地河堤,众人陆续上车,缓慢向拉方向前进。
傍晚时分,车队在林民贤部重兵护卫下,开进了孟拉城,眼前地凋零颓败景象,让彭家生看到后大吃一惊。
尽管此前他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昔日繁华热闹地孟拉城,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街道上到处是垃圾落叶和店铺搬迁后留下的破家具,两边几乎一半地店铺和民房不是大门紧闭,就是里面空空如也,站立在街上的官兵,斜背武器无精打采,偶尔走过的民众,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车队就各顾各的,脸上的凄苦与麻木,代替了往日的悠闲与微笑。
后面同乘一车的丁英和鲍有祥也十分诧异,号称四大特区第一城的拉落到这种地步,让两人暗自心惊,想起一个多月来的各方封锁,也就心知肚明这一切不过是题中应有之意,不由暗暗叹息起来。
眼前的没落景象,让两人静观苦思,深有感触,直到车子开进林民贤的公馆,两人也没说一句话。醉露书院
林公馆里辉煌整齐洁净,林民贤、彭家福、潘少群和廖荣几人站在院子里肃穆迎接,一见彭家生等人络绎下车,连忙上前谦恭致礼。
彭家生看到自己女婿一脸蜡黄,明显瘦了一圈,暗自叹了口气,挥手招呼两个老友一同进屋。
四个特区都保留着内地的传统习惯,大家寒暄坐下,彼此问候,小歇片刻随即摆开了宴席。
丁英和自己的参谋长龙岩、鲍有祥和副手肖友明、彭家生与弟弟彭家福六人,在林民贤和两个左右手的陪同下同坐正堂一桌,其他随行人员全都被请进偏房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