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交通警察岗亭果然还没有接到上级部门地通知,懒散的警察并没有设置路障,警车呼啸而过时,他们还友好地伸手打了个招呼。
警车飞驰,前行了约莫十七公里左右,一路上依旧畅通无阻。
这时。康宁看到公路右前方靠边的位置停着一辆崭新的现代轿车,白色的车身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泽,开车的司机和一
镜的中年人,正站在道沟旁拉上裤子和拉链。一看憋不住了停车解手。
康宁心中一动,将警车开到现代车前停下,对艾美低语几句。就开门下车,大步走到司机面前,严厉地问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停车?你没有学过交通知识?”
三十出头的矮个子司机看了看前方警车上闪烁的警灯,以为康宁是便衣执法,立刻献媚地靠前低声说道:“对不起了,公安同志,我是港韩国东方海运公司地,正陪我们的韩国经理从清化港考察回来,我们马上就走,不耽误你的工作了。”
“站住!拿上你驾驶证和行车证到前面去。让车上的公安检查一下,没事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看着司机不乐意地走向前方的警车,康宁微微一笑。转向已经钻进车里地韩国人,走到后车门外。很不客气地敲了敲车窗。
车里的韩国人一脸傲慢,根本就不理睬康宁,坐在后座上一动不动,等待司机回来,心想老子走到哪儿你们的官员都要对我点头哈腰地,你一个小小的警察,能把我怎么样?
谁知道康宁一把拉开车门,对正要咆哮的韩国人骂了一句国骂,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韩国人骤不及防,头重重地撞到了另一侧的车门上,反弹回来,随即难看地滚下后座,蜷曲着身子再也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康宁重重关上车门,大步走向警车。越南司机还在不耐烦地等待艾美检查证件,康宁等路上一辆小车过去之后,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司机的后颈上,顺势提着软绵绵的司机,叫艾美下车,将司机塞进警车的副座上,摆成后仰沉睡状,关上车门,拉住艾美的手迅速来到白色现代车旁,分头钻进车里,很快驾车离去。
三十五分钟过去,康宁驾车进入演州,刚转上通向老挝边境的道路,就看到前方检查站前站满了全副武装地警察。
康宁接过艾美从后座递来的韩国人的近视眼镜,从容戴上,将车缓缓停在标志横杆前三米左右,挂上一档,踩住离合器踏板,打算要是被识破,立刻启动车子撞断横杆逃命,康宁相信只要在三五秒之内外面地公安无法反应过来,哪怕他们开车追赶,总比现在陷入重重包围来得安全得多。
看到两个全副武装、身穿豆绿色制服的公安大步走来,康宁知道这是越南地刑事警察,于是缓缓放下自己一侧的半截车窗玻璃,却把后车窗的玻璃放下大半,递出抢来的行车证和驾驶证,和气地解释说自己是韩国公司的员工。
前面的警察翻开车证,核对车牌,另一个公安弯腰打量后座上的一男一女,见到韩国人歪着身子低头沉睡,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长发遮脸,伏在韩国人肩膀上,也沉沉睡去。
检查证件的将行车证和驾驶证交给康宁,向控制标志横杆的同伴做了个放行的手势,康宁接过两证,缓缓将车开向升起的横杆下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知另一个中年公安非常机智,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又望向即将通过关卡的现代车,一面下意识地打开枪套拔出手枪,一面大声叫喊:“放下横杆、快放下横杆!开车的人就是聂宁!”
操纵横杆的公安大吃一惊,猛然松开手中的绞盘手柄,沉重的横杆快速向康宁的车头落下。
康宁一听到叫声就知道不好,扔掉碍眼的近视眼镜,猛踩油门,现代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飞快前窜,落下的沉重横杆“砰”的一声,狠狠砸在轿车顶上,将车顶砸凹的同时,也被强大的冲力撞得斜飞起来,横杆支撑点的另一端被惯性带得向后急摔,将控制横杆的那个公安撞得惨叫一声,横抛出去。
十几个公安掏出手枪和ak47上膛+:外,飞速超越一辆笨重的大型拖车之后,失去了踪影。
七个公安在一个手舞足蹈的上尉指挥下,大呼小叫地涌向路边两辆绿色吉普车,调转车头奋起直追。
上尉则跑进岗亭,一个电话打到了河内,迅速将情况报给发出拦截检查命令的内务部第四局。
内务部第四局行动处的会议室里,黄永谦和十余名校官神色严峻地倾听情报参谋的汇报,一身戎装的情报参谋一手拿着报告,一手拿着指示杆,在大型地图中部的一个红色圆点上重重一敲,简洁扼要地报告最新消息:
“我们现在可以确认,被遗弃在清化以南二十公里处的警车,很可能就是被聂宁劫持的,车上两个交通队员和一名地方上的男子都还处于重度昏迷状态。五分钟前,驾驶白色现代轿车的聂宁在企图通过演州检查站时,被执行检查任务的公安发现,可惜被他冲断横杆,逃向了孟光方向。现在演州公安局的两辆车正在奋力追赶,同时也通知了孟光公安部门全力阻截。前方判断,车上除叛变的艾美之外,还有一个被劫持的韩国商人,因此目前不敢开枪阻止。”
黄永谦立刻站起来,大声下令:“通知孟光边防营封锁通往老挝的所有大小通道,命令演州公安部队一个连迅速集合,开赴孟光方向,沿途严密搜索,随时听候我们的命令!另外,立刻调动义安特工部队的猛虎分队,火速赶往孟光以防不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