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断的有身着军装的女孩子向韩雪行礼,潘华安真的没有想到,身边这位以一直腻着自己的佳人,在这里居然有着这样的地位。
来到外面的林荫下,两人刚刚站定,韩雪就扑到了潘华安的怀里,扯着他的耳朵道:“说,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想过我啊?”
潘华安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韩雪和项海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项海云的笔记上,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呢?潘华安现在是拒绝不得,也亲热不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见潘华安有些局促的神情,韩雪神色黯然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道:“哥,我知道你失忆了,可是你不该把我给遗忘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雪儿了吗?”
潘华安苦笑着道:“雪儿,我想患病的人,都不想自己得病吧。你看,你一出现在我面起那,我下意识地就叫出了你的名字,这还不能证明你在我的心里记忆有多深刻吗?我们不要纠缠这些问题了,还是说说这次军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还有你,怎么可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呢?”
韩雪叹息了一声,同情地摸了摸潘华安的脸,“那好吧,这次就饶过你了。”说完,便从潘华安身上跳了下来,拉着他到了附近一个幽静的林子里,寻了张石头凳子坐下。
回头看见潘华安渴望的神情,韩雪笑了起来,“你还是那样,什么心事也不放在心里,我既然答应了告诉你,你不要那么急切吧。”说完,整理了下思绪,“你还记得吗?我大约读小学二年纪的时候,就被军区选中,进了战旗歌舞团,当起了文艺兵。那时候,训练好苦啊,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我爸爸和妈妈都在你家工作,我们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不相配的,所以我必须自己努力,使我的身份和地位上一大截,才能真正配得上你。”说到这里,她深切地看了潘华安一眼,那里面全是情意。
潘华安有些感动,虽然他知道这份情感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但还是下意识地将韩雪向自己身边搂了搂。
韩雪将头靠在潘华安的肩膀,手搂着他的腰,全身贴得紧紧的,继续道:“进入歌舞团后,虽然那时候我年纪小,可是我的节目却非常的受欢迎,只要全军大汇演,我所表演的节目,不管是舞蹈还是唱歌,都会获得大奖。由于屡次为军区获得荣誉,我的军衔也一路晋升,在歌舞团里的地位也越来越牢固。伯父知道我在歌舞团的消息后,埋怨我爸爸让我吃苦,后来见事情不可挽回,就经常到军区,名义上是来拥军,帮助军区解决实际困难,但实际上却是为我疏通关节。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年里,伯父帮助军区解决了许多棘手的问题,就比如我们歌舞团的那些领导现在所居住的‘朝阳楼’,就是你爸爸解决的。军区方面知道了我是项家出来的人,越发地器重我,一直对我委以重任,到现在我虽然才刚满十八岁,但我已经有十二年军龄,再加上我自修了国防大学的函授课程,现在也算是大学毕业生,所以在上个月,本着部队建设对干部年轻化的特殊要求,我成为了歌舞团分管团部事务的副团长。”
潘华安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吃惊,到了最后,他情不自禁地搂着韩雪,大声说道:“雪儿,你太伟大了。比起你来,我发觉我好差劲啊!这些年来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而你已经拥有自己的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