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念舒还未走几步,便看见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在视线里逐渐清晰。
只见皇甫彧薄唇紧闭,神色凛冽,优越的骨相夹着十足的英气,他不说话的时候,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总能让人心生惧意。
想起自己一整晚没与他联络,官念舒眸中忽闪过一份心虚。
她不敢直视男人的双眼,那如鹰眼般深邃的眸子突然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阿彧,你怎么回来了?”
官念舒觉得自从在遇到他之后,自己经常是‘嘴在前面跑,脑在后面追’,哪壶不开提哪壶,倒霉悲催的可不只有她了么。
“不,我的意思是······”
她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无措。
“唔···唔···”
皇甫彧没有接她的话,在快接近她时,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还加快了些。
波涛汹涌的吻急掠而来,令她很是猝不及防,只记得是猛然被按入怀里,一边吻着,一边将她往身后的柱子方向推去,最要命的是,这根大柱子,就在客厅旁。
官念舒觉着自己此刻犹如古战场上的残弱士兵,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节节败退,沦为俘虏。
疯了!
他真的疯魔怔了!
客厅里那么多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他们。
他炽热又用力地吻着,丝毫不顾及她浑身上下的反抗与挣扎,她越是如此,皇甫彧心中的不悦更是多了几分。
事实上,从方才官念舒的两句问话声中,苏禾黎清等人就已知晓来人身份,每个人似乎都心生默契,停止谈话,静静地关注着两人的动态。
可谁曾想,居然还能目睹这样缠绵的情景呢。ъiqugetv.net
饶是已有半辈子人生阅历的她们,也从来没见过等场面啊,众人不免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们纷纷拿起面前的花茶,自顾饮用,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孩子的事情,就由着他们自己解决吧。
官念舒被按靠在柱子上无法动弹,任由他那带着凶狠的攻掠席卷舌间,克制了一整天,终究还是没忍住发泄了出来。
幸好皇甫彧适时放过她,双手抓住她薄弱的肩头,微微俯身,好让念念能够平视自己。
“宝贝一夜都不曾理会我。”
“你不想我。”
他的嗓音像是被浓茶烈烟浸染出的低沉,震得她心头一紧。
后面当然还省略了几个字的问句,但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敢问出口。
此刻官念舒正对上了他的眼睛,眼球上交错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眼睑下方的暗影透着疲惫。
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官念舒面前乞求舔舐。
“我们,上楼。”
“去我房里说。”
毕竟是双方父母授意过的关系,官念舒大大方方地牵过男人的大掌,倏红着脸拽着他往楼上走去。
今日丢脸丢大发了!
真是造孽啊!
官念舒在心里恨着自己。
“好!”
声线依旧有些哑然,但仅仅是一个声调,也能让人听出皇甫彧有被安抚到的好心情。
“小清你放心,我们啊彧看起来虽冷酷了些,但他绝不会打女人。”
苏禾觉察黎清的担忧,立马出口解围,那着急忙慌的样子倒是引得皇甫琳和秦乐知捂嘴偷笑。
他们这个嫂子,只有在官家人面前才会完全抛开平日的高冷。
“说来得让小清妹妹笑话,别看我这外甥在外声名显赫,人人惧怕又想巴结。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阅女无数,但谁又能想到,念念却是这些年来阿彧唯一喜欢并交往的女孩子。”
大姑皇甫慧顺着苏禾的话来打消黎清的顾虑。
“我们都是作为过来人,这男人嘛大家都懂,他啊,定是想念念想得发了疯,所以才这般控制不住。”
“年轻人毕竟有他们自己的解决方式,我们干涉得多了,还会嫌我们不懂情调越帮越忙。”
皇甫慧是之中最年长的,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被整齐地盘在耳后,帝王绿翡翠的玉簪静静地藏在秀发里,露出饱满的光泽,显得整个人气质温婉又不失富贵。
作为皇甫家的长女,她一出生就被皇甫老爷子老夫人捧在手心长大,从小就受着旧私塾的古文教育,成年后又是嫁入了宣城最古老的书香世家,几十年的文化熏陶浸染,说话间自带一股有别于他人的措辞风格,言语间不急不徐,温润却有力,不可否认,她的一席话倒是完全宽慰了黎清。
黎清含笑回应,客厅中又恢复了方才的融洽。
男人被带入房中的那一刻立马就反客为主。
他单手托住小女人圆润的翘臀将她整个人夹在自己的腰间,还空出一只手将门关好并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