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军,就象他的简历一样,确实是从特种部队第一师退役的中校团长。不过,这次退役并不是象他介绍的那样,是得罪所谓的太子党被逼离职的,而是考虑到赵无极在香港独木难支,特意从军队中选拔人才予以配合的。吕军退役后,档案归属于总参二部,专门负责香港的工作。在上级特意的安排下,初入香港的吕军便在一次组织火拼中救了汪浩南的命,因此倍得汪浩南信任,私下里都是以兄弟称呼吕军。到组织规模扩大后,更是任命吕军担任了一个堂堂主的重任,足见对吕军的器重。
中央下达了铲除汪浩南的命令后,赵无极和吕军这才知道对方的身份,于是开始相互合作起来。
但是让高层觉得脸面无光的是,从最新获得的情报看,汪浩南在取得了一连串辉煌的胜利以后,竟然和外国黑恶势力勾结在一起,除了意大利的黑手党外,还有倭国的三口组和台湾的新竹帮。他们约定好等汪浩南取得香港的绝对控制权后,便一起进入内地发展。甚至,他们还预先分配好了各自的地盘。
上面一纸令下,坚决彻底地铲除汪浩南和他身边有关系的一系列人等。但综合对比实力,在不出动军队的前提下,现在动手似乎为时已晚。
虽然赵无极和吕军控制着两个堂口,但实力最多也仅仅是汪浩南全部实力的一半。朱雀堂堂主白琳和白虎堂堂主宋元对汪浩南都是忠心耿耿,其中宋元是因为和汪浩南臭味相投,而白琳却是因为汪浩南救过她和她的家人的命,因此汪浩南有难的话,他们是决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如果赵无极和吕军当面和汪浩南翻脸的话,即便他们日后取代了汪浩南的地位,但想在香港立足进而掌控局势却是难上加难,因为他们会被扣上了个反骨仔的罪名,很难服众,也难保日后他们身边的人不会反他们的水。而且现在的香港黑社会,需要的是抱在一起的拳头,而不是散开的五指。
看来要取代得名正言顺,便不得不施展阴谋诡计,使汪浩南声败名裂的同时,还要成为全港人民心目中的公敌。
如今的骚动已经成功挑动起来了,现在的形势也很明显,那就是现在大多数香港人都知道了,香港有个最大最坏的黑社会团体是“洪兴社”,而控制“洪兴社”的大坏蛋便是汪浩南。人们对黑社会的抵触情绪空前高涨起来,很多人都在私下咒骂汪浩南为什么不早点死。
现在在洪兴社内部,也有不少矛盾,首先便是汪浩南对手下近乎残酷的管理手段,和社团的老人对那些新近被兼并的帮派社团成员的排挤。虽然这些都是下面人干的,但汪浩南也懒得去管,因为他认为如今已经成功在即,足可以一手遮天,根本不可能有谁敢反水的。
此外还有些未被兼并的帮派,如占据香港地下势力半天天的四大家族对他也很是不满,只是苦于彼此之间也有矛盾,不敢贸然开战和他做正面冲突。但墙倒众人推,如果汪浩南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当然会趁机痛打落水狗。
有了这些内因外果后,除掉汪浩南和他的亲信那是迟早的问题。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汪浩南生平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现在也是到了他得到应有的报应的时候了。
且说我由于化了装的关系,加上赵无极的刻意错误引导,所以一路有惊无险,我安全地到达了弗林斯他们的居所。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们四人焦急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脸上浮现出不同的神情。
弗林斯显得很焦急,因为他已经把全部精力和希望都投放到我们这次合作中,托马森也和他一样,也在唉声叹气着。
邓肯则有点害怕,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毕竟他也算是个有头脑的人,在外面多少也听到一些关于黑社会要追杀我的谣言。他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汤姆对于这种事却显得并不紧张,因为他觉得他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如果他有什么危险和困难的话,他那“伟大”的祖国会来解救他的。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我能不能和他们继续合作下去,要知道他在他的叔叔和家人那里夸下海口,说一定会有让他们满意的作品出现。如果就这么空着双手回去,那他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我们五个人谈了一整个下午,也没能商量出结果来,其实整个事情很简单,我们现在急需要的是一间可供录音的录音室,但现在却没有任何办法搞到我们所需要的。而他们要急着赶回美国,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我寻找。因为大家情绪都很激动,都没在意对方所提出的理由,我走的时候汤姆给我扔了句话,如果在香港实在找不到录音室,那我就和他们一起去美国,而且这一切要我在明天早上之前做出决定,如果不能的话,那大家便一拍两散,就此散伙。
我说我要回家好好想想,然后离开了他们的住所。在回雪姐家里的路上,我觉得心里很不爽。本来今天早上那个神秘人的电话让我心情有所缓和的,但没想到和他们几个交谈又碰上这档子事,我是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而且现在香港暂时没有我容身的地方。当时我就想立即答应他们。可是当我想到梦遥、嘉颖、gemini姐妹俩、还有雪姐的时候,我又割舍不下了。我不是不忍心走,我是想呆在香港等待沉冤昭雪的那一天,为什么老天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回去的路上,街上不停的有警车驶过。然后就是黑暗的小巷里,不时传来一些人打斗的声音,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时跑过手拿刀枪棍棒的人,他们高呼尖叫着,在大街上就厮杀起来。路旁的商店里,也不时出现打砸抢烧的场景。今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香港会变得如此混乱?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