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煊公主却没想那么多,已经很迅速地,把耳朵上原本的耳坠拿下来,头向宴云腾靠近了一些。
宴云腾略微有些不自在,不止是因为手的问题,而是他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情啊!唯恐自己笨手笨脚地,把婧煊公主弄疼了。
所以只能尴尬地解释道:“我不会戴呀!”
婧煊公主微微愣了一下,竟然声音愉悦的说道:“很简单哒,快吧!我也不想再买什么了,戴上我们就回家啦。”
宴云腾看着婧煊公主期待的眼神,握了握拳,几乎是屏住呼吸给她戴上了耳坠。
感觉婧煊公主的耳朵,好像豆腐一样又软又嫩又滑,和自己一双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宴云腾给自己戴上的耳坠,婧煊公主的心情都要飞扬起来,而且刚刚宴云腾笨拙的表现,说明他的确没有说谎。
不管宴云腾的心里有没有别人,但至少他第一个戴耳坠的人是自己。
像婧煊公主这样,默默地喜欢和期待一个人多年,终于得偿所愿嫁给对方的时候,任何细枝末节的行为,都能让她或者潸然泪下,或者欣喜若狂。
所以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婧煊公主,高高兴兴地和宴云腾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地用双手去摸耳坠,好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却是宴云腾不明白这其中的真意,只以为这耳坠深得婧煊公主的喜欢。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二弟给的珍珠首饰,之前送给云逸没送出去,现在送给公主,她会喜欢吧?
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一去生死未卜,还是别给婧煊公主留什么念想了,免得她以后再嫁人会有什么是非。
陛下还真是狠心,把小小年纪的婧煊公主嫁给自要准备多久啊?”
小侍女用力扶人,“公主先起来再说。”
虽然小侍女对宴云腾的态度更不满,可是常年生活在皇宫里的人,比外面的人更懂得隐忍和审时度势。
她们现在远离京城,当真是山高皇帝远,在玉县不说要依仗着宴云腾生活,也差不多了。
何况即便他们在京城,陛下还能理会外嫁的女儿?陛下若缺女儿还好,可以当个宝贝,但陛下并不缺女儿,如今人又病着,怎么会管?
还不是要依靠她们自己?
小侍女把婧煊公主扶到椅子上坐好,才劝慰道:“公主,奴婢觉得,你应该把自己对驸马爷的心思都告诉他,否则他一个常年在军营里的武将,怎么能看得出来?”
公主忽然一楞,脑中立刻闪现,宴云腾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别说是姑娘了,就连母耗子都看不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