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露出微笑。虽然脸不一样，但还是典型的长歌式微笑，对不熟悉的人，她总是这样一副礼貌又疏离的笑容，明明在身边，却似乎相隔很远。

“有事吗？”

长歌挑眉询问，下一秒眼前却剑光一闪，她心里吃惊的同时，却无论如何也闪避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剑，呜咽的风声吹落漫天桃花瓣，画面仿佛就此定格，听不到风声听不到虫鸣，只有眼神冷漠的剑客一手执剑，发亮的白刃从他手下延伸到白衣女子身后，大片的红色晕染出绝美的图腾，这一刻，仿佛天地亘古，无声悲怆。

长歌睁大眼睛。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冷漠，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尊严，如同冰封千年的王座。长剑染血，他却不收回手，两个人近在咫尺，只是一个瞬间，却亘古到让人觉得年月蹉跎，岁月斑驳。

流苏的身形像影子随着阳光升起渐渐消失，一如两年前长歌消失那一幕。

长歌用的是低级的游戏手镯，随着角色死亡，就直接卡得掉线了。直到消失她也不明白——怎么上来二话不说就砍人了？她第一次登录游戏，明明还没来得及招惹什么人啊……

身形修长的男人眉目依旧淡然，恍惚站了很久，才微微笑了笑，露出颊边漂亮的酒窝。

这一剑就算她道了歉，他还是会倾尽一生去爱她。

一如既往，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