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又输了”张华气愤的转进一个小巷,嘴里骂咧咧的看来今天手气不好,艾思栖与宴云尾随其后打算动手逮人。
艾思栖拍了拍宴云的手臂口型对话道“你用麻袋盖住他,再把他给我打晕。”
“嗯”宴云虽然不知道艾思栖葫芦里买着什么药,可是他知道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艾思栖躲在墙角一脸紧张的看着宴云,原本还想这张华一定会喊叫折腾一番,那料到这宴云只是用手一弹,张华就扑通一声晕了。
“你……”艾思栖回首看着宴云有看看晕倒的张华,一时都开不了口,眼里写满了诧异。
“走吧”宴云扛着昏迷不醒的张华说道。
“哦”艾思栖眼中的诧异顿时被崇拜所代替,宴云呀宴云你真是我的偶像呀,蜀山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午时,知府衙门
庄严寂静的大堂之上挂着明镜高悬,姜知府正端坐堂上,而堂下则围观了一帮百姓,慕容笙德依旧坐在一旁,而艾思栖则立于堂下等候盘问。
“来人!带刘醇香刘温文案情的一干人的上堂”姜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
不出片刻便见受害人刘醇香在她姨娘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同行的还有花满楼的花魁黛灵,伙计五月,至于那范统则是大摇大摆的摆进来的,看他那副样子有恶心。
“民女刘醇香,黛灵”
“小民五月”
“民妇王凤英”
叩见知府大老爷。
“你们都起来吧”姜知府淡淡的开口。
“谢大人”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范统就不耐烦叫嚣道“姜知府,你没事叫本少爷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本少爷很忙吗?”
“范少爷这……”姜知府看着范统有些为难。
“姜大人,可以开始审案了”艾思栖不悦的瞟了范统一眼,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与他那么多废话干嘛,等一下看你还能不能那么跩。
“那你快吧”姜知府也不再多说了,现在他只想赶快了解了这件案子,免得有人三番两次的找他麻烦。
“是”艾思栖躬身向他拱了拱手。
“醇香姑娘,请你把那日的事再细说一边”思栖转过身对着醇香柔声道。
“是”醇香先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那日姨娘回乡探亲,爹爹出门未归,家中除了我就只剩下伤势未痊愈的宴云大哥,那日宴云大哥很早便吃了药歇息了,而我一直呆到了戍时才准备歇息,就在我准备宽衣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人也变得晕乎乎的,接着我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他的脚步很轻浮,身上有很浓烈的酒味。”
“那你可还记得那酒味有什么不同呢”艾思栖看了眼醇香问道。
“那酒味中带着淡淡的一股桂花香,并且那人身上还带着一股胭脂水粉味”醇香一五一十的说道。
“桂花香,胭脂水粉”艾思栖笑着走至已经有些忐忑的范统面前“范少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喝过这样的酒。”
“你……你胡说什么”范统气愤的打断艾思栖的话。
艾思栖俯下身在他耳边呢喃道“我有没有胡说,等一下你就知道。”范统闻后脚下猛地一顿。
艾思栖不再看他转身对着黛灵问道“黛灵姑娘,请你说一说那日,到底是谁去过你的灵綉阁。”
“那日来我灵綉阁的就是范少爷”黛灵指着范统道“那日原本黛灵并不接客,可范少爷却偏偏硬闯进我灵綉阁,逼黛灵与共饮,一直到了一直到戍吧,他的侍从张华突然匆匆跑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一番,接着就看他大笑着走了。”
艾思栖看着早已铁青着一张脸的范统冷笑道“范统,对于你**刘醇香一案,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没有”范统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艾思栖道“刘醇香她是个瞎女,一个瞎子的话能信吗?”
“哼”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范“大人,请唤张华上堂。”
范统一听张华二字,脸色就更加菜黄,肥胖的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小人张华叩见大人”
“张华,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姜知府眯起了双眼,案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自然明白此人必定有重要口供。
“是……是……”张华咽了咽唾沫哆嗦的指着范统说道“大人,**刘醇香的人是少爷,我只是听他的吩咐在宴云的药里下迷药,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呀。”
“妈的——”范统气红了眼,狠狠的踹了张华一脚骂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少爷”张华紧张的叫嚣道“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张华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找人杀我灭口,那……那你也不能怪我。”张华握紧了拳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范统自知自己大局已定,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般软趴在地。
慕容笙德坐于一旁唇角含笑的瞟向一脸装模作样的艾思栖,看来等一下该好好问问是这么回事了。
“姜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慕容笙德淡淡的望向姜知府。
“是!是!下官这就……”
“等一下”艾思栖制止道“大人,刘醇香的案子是解了,可是刘老板案子还没有解呢。”
“刘老板,难道这也是他做的”姜知府诧异的看向饭桶。
“我没有——”范统一听急了。
“大人,凶手是谁我们一步一步来揭晓”艾思栖嘴角微微扬起道“把刘老板的尸体抬上来。”
“大人,思栖之前说过,刘老板的致命伤是脑后被人用硬物重击致死。”
“是”姜知府歪着头称道。
“既然是被人用硬物重击了脑部,那一定会流非常多的血,可是据当日记载,死者所躺着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血迹,反之在我用浓醋参白酒洒在地上时候,便发现刘老板所躺的地方血迹只有一点点,而离尸身较远的药柜,反而是一滩滩被大量清洗过的血迹,所以我推断,刘老板的尸身被人搬移过”。
“大人,当日是何人第一个发现而报了案的”
“是他,刘记药铺的伙计”姜知府想了想指着五月。
“是,是小民”五月连忙跪下颔首称是。
“那么可否把当日的情形再诉说一遍呢”艾思栖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可以”五月眼光有些闪烁道“那日我赌钱赌到很晚,在回去的路上刚好经过药铺,突然我发现药铺的门没关,于是就偷偷的想要去看一看,那想我才刚开一点缝隙就被人给一棍打晕了。”
“哦,是吗?”艾思栖冷笑道“我看不是你被人打晕了,而是你根本就在说谎。”
“我一早便问过赌坊的管事,原来在五天前,你欠了他们八十两赌债,而就在几天前你突然发了一笔横财,把八十两赌债给还了,甚至还带着你那些狐朋狗友大吃大喝出手阔气,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哪来那么多的银两。”
“我……”
“那些根本就是你从刘老板那里偷走的银两,那日你输光了本钱,而赌坊的人又发了狠话,要是你再不还钱就砍了你的手指,迫于无奈之下,你便心生歹意去偷刘老板的钱财,可是很不巧就在你行窃的时候,刘老板刚好从外地办药材回来了,于是你们就扭打了起来,最后你就随意拿起一块墨砚把刘老板给砸死了,杀死刘老板之后你很害怕,便急急忙忙的从药铺后庭跑了出去。”
“刘老板的家与药铺是相接的,你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来到了宴云的门口,也许真的是天意弄人吧,你发现宴云被人弄晕倒在房门口,于是你就心生一计,来个借刀杀人,你先把宴云搬到案发现场,再把刘老板的尸身从药柜移到他的身边,把刀放在宴云手上让他插入刘老板的胸口,做成是宴云杀害死者的假象。”
“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有何凭证说是我杀的”五月跪于堂下喊道。
“你还想狡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艾思栖从怀中拿出那块带着血迹玉佩道“你可认得这是何人所有。”
“这是……”五月一见到这块玉佩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块玉佩就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你把现场布置的很好,可是偏偏你在搬移刘老板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把家传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又被你无意间踢进了药柜地下,五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这也许是有人偷走了我的玉佩,想要栽赃嫁祸,没错!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玉佩这么会在那里,大人,我是冤枉的”五月连忙叩头喊冤。
“大人,凶器找到了”真是峰回路转,马世介及时赶到。
五月看着马捕头手中拿着的包袱,顿时傻了眼,跪在地上的身子也开始颤抖。
“马捕头,这一包是什么,怎么有股怪味”姜知府吸了吸鼻子指着端于他面前的包袱问道。
“大人,卑职一早便听艾公子的话,前往五月的家中搜查,终于在他家茅厕地下的粪池里找到了凶器。”
“什么——粪池”不止姜知府吃惊,就连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艾思栖原本还以为他只会把凶器埋在庭院中,那想居然!唉!马捕头难为你了。
马捕头找到的正是五月当晚所穿的衣物和杀死刘老板的砚台,这下案情大白了,五月也认罪俯首了,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而范统也被姜知府关进了大牢,毕竟他是太尉的儿子,此案要交予刑部办理。
入夜《食为天》。
慕容笙德手持酒杯立于走廊之上,而楼下此时正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说书先生站于台上,义正言辞的诉说着刘老板与刘醇香一案,满堂宾客个个聚精会神拍案叫绝。
“思栖,你是怎么让那张华开口的”慕容笙德依旧看着楼下,精致的脸上写满笑意。
艾思栖倚在柱子旁撇撇嘴“就你那脑袋,还会想不出来吗?”
“大概猜出来了,不过你就不怕穿帮吗?”慕容笙德走至她身旁,眯起好看的丹凤眼故意靠近她戏谑道。
艾思栖看着越靠越近慕容笙德,心脏突然“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慕容笙德勾起艾思栖光滑的下巴,因为靠的太近,他们两人的鼻尖几乎快碰撞了。
一股暧昧的气息瞬间在空气中蔓延,艾思栖能清晰的感觉到慕容笙德变得急促的气息。
“你们在干什么”施芊芊的一声惊呼顿时让他俩放开,艾思栖脸红心跳的推开慕容笙德,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慕容笙德清俊的眉宇微微皱起,看着关上门的艾思栖不由一僵,鼻尖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慕容笙德不禁有些想笑,刚刚自己居然想把他牢牢的扣在怀里,明知道他是男人可还是忍不住。
“慕容哥哥,你……”施芊芊瞪视着他,声音有些含糊。
“呵!”慕容笙德看着她笑容苦涩道“就像你所看到的,我慕容笙德栽了。”
施芊芊沉默了,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她皱了皱鼻子,挤出一个苦笑“慕容哥哥,你别骗我了,你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慕容笙德自嘲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艾思栖的“芊芊,我先走了。”
施芊芊凝视着飘然而去的身影,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她的心好痛好酸,她该怎么办,慕容哥哥你要我怎么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