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做了那么多，一切终归是要回到原点。

“想着。”韶光白刃刺如他晶莹剔透的蛇身。

痛…他已被迫变回蛇身，一条小冰蛇，剔骨。冰蓝色的血液然满了蛇身，真的好痛…好痛…

白刃没进晶莹的肌肤，剥皮。

“你吞噬过三十九人，我便剔你三百九十六块脊骨。”韶光低语，手下动作未停。

“……”梦蛇带着不解，他以为她会留他的骨。毕竟他的骨还是有很大作用的，这么做是为了消减他的业吗？

“我不是善人，也没有资格来制裁惩罚你。只是趁我还有能力做我所想做的事。”韶光似乎有些倦了。

“你真的将浅梦…”浅梦是识得他的少数人之一，虽谈不上是朋友却有些交情。

“是呀…”韶光眸子忽然蒙上一股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真羡慕你，希望你们下辈子能出生在主世界的二十一世纪，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简单自在地活着…”韶光手下已剥出一根纤细赢白的脊骨。

“是呀，要下辈子了。”梦蛇有气无力地开口，没了脊骨他也活不下去了。这样也好，只是有些不甘。

“你们的余生还很长…吾以欢喜之名剔汝骨剥汝皮，赐汝新生…”韶光低头前额与瘫软在她手心的小蛇额头相抵。

淡金色的光丝丝缕缕由韶光的眉心溢出，没入小蛇的身体…

梦蛇睁开了眼，看到自己一双赢白的双手…有着人类特有的温度。抬头不解地看着离他一尺远的人。

“原来这就是你原本的模样，很干净。”韶光转身身形有些不稳，本就苍白的脸如今没有一丝血色。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梦蛇感觉到身体涌动的力量，很陌生却很温柔。

她虽是半神之身却被下了咒，如今又将三分之一的修为给了他。那她的处境？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愿你们能一起白头到老…”韶光浅笑着，她不能获得的幸福就让给你们了。

外面的阳光正好，她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