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伍— 痴情种子发芽晚(1 / 2)

 天暮雷冬一付“看吧,果然如此”的神情,柳香双眉一颦,眼中妒色就露了出来,纭舟抽搐着嘴角,敢情她是残次品回收处?都只有走投无路的、别有心机的、歪瓜裂枣才会动想嫁给她的心思?

仅是三角恋就够让人倒胃口了!再说了,人都是没的选择才跳下三角火坑,放着大好草园不去,干嘛接收这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男人啊?

当然个,嘴上哪能这样说,请人去叫爹爹来,再让天暮拉着垂头丧气的司马胖……不,该叫司马帅男去了前堂,古威进得门来,一眼瞧见了司马,脸露喜色,叫道:“耀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昆仑修行吗?”

纭舟眨眨眼睛,插嘴道:“修行?爹,你怎么知道司马兄在昆仑的?”

“前年个他报信与我,说是修行有悟,想要长驻仙门……”古威见司马鼻子通红、眼眶潮湿,只当他出了什么事,语气沉了下去,“怎么?修行修出岔子了?”

司马本就不敢对古威说是为了女人入的仙门,见得师父起了疑心,立时惶然起来,不由用求助的眼光看向纭舟,接收到可怜兮兮的眼神,她才边感叹恋爱不饶人,边打圆场道:“爹,无事的,只是我与司马兄长久不见了,这不,才刚见着了,有些感慨罢了。”

古威虽心下狐疑,这怎生男的感动,女的倒一付老神在在的模样儿?不过想到他这徒弟是个多情种子,虽是生意人的滑气,但对着自己人那是情深意切的紧,也就不再追问,拉起徒弟的手端详一番,他一个女儿一个徒弟,都是有才的人,这辈子,他最值得骄傲的莫过于这两个后辈——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无原则的溺爱。

古威眼中精光一闪,拉着司马的手注入真气,只见胖……不,悲情男额头冷汗直下,手腕如被铁钳夹住,喀喀作响仍是不敢抵抗,古威厉声喝道:“你是去修行!?怎的武功退步这么多?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说罢,甩开司马的手腕,那细白皮肤上面已经是一圈红痕,更添小受风情!司马脸色铁青,低头下跪认错,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知错!?”古威冷哼一声,“错从何来!?还是说,你有事瞒着我?”

司马低头下跪,愣是不发一言,眼神不住飘向纭舟,大有“你再不救我就晚了”之势,暗叹一声,想来这趟混水想不掺和都不行了,想到从前被逼娶了玄祥,这份帐还没算上,她露出几分冷笑,拉着古威出门,边说道:“爹,我来跟你细说,司马兄风尘仆仆的,让他先休息了去吧。”

回得院子,古威甩开女儿拉着的袖口,道:“说吧,他在外面惹了什么孽帐!”

见他神情严肃,知爹爹终于动了真火,心中对司马告了个罪,才把原委缓缓道来,古威越听越脸色越黑,在听到司马为了太清下跪时,周身已是冬雷震震夏雨雪。

“我这个徒儿,就是用情太深,又开窍太晚……”

纭舟讲完半晌,古威丢下这句话后便回了房,独留纭舟偷笑,返回正厅中,见到司马坐在椅上长吁短叹,一付窝囊模样,不由心中火起,原先那么干净俐索一人,现在变的这般半死不活的,真是男怕嫁错娘女怕选错狼!

“我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其实纭舟倒是一句话憋在心口没有吐出来——失恋?您老有恋过吗!?太清那么明显的在耍你,难道说真是爱情迷了眼,一颗商人的玲珑心全被荷尔蒙猪油蒙住了!

司马那清瘦脸庞飘过一片阴云,道:“舟儿,我失恋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具体怎么个失法?”

他再次吐出一口浊气,摆个绝情葬花林妹妹的脸盘儿,说起那痛心的往事:“清儿本已答应带我去昆仑,上去后,我也不知你惹了什么,好好的说着,突然就恼了起来,把我赶走,当时你也看着了,后来我好歹是留了下来,一日三餐好生侍侯着,要什么给什么,就差把我心肝儿掏出来给她了,结果……”

“结果?”

纭舟手中抢过天月递来的小食,边往嘴里扔着,边用听评书的心情问道,司马幽幽一瞥,差点没让她把胃里的食物翻了出来,这才续道:“结果她想要你能放了玄祥……他们姐弟情深,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长久不见,甚是想念……纭舟,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