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陆— 寂寞如刀(求月票)(1 / 2)

 羽公主、领君夫人,天纭舟因为怀着身孕上战场,动了胎气,一夜之间就病倒了,这种八卦流言正以飞速在奉天的城坊间传递,这次不比从前,在女帝和骄阳互相瞪着的时候,谁也不敢做出头鸟来慰问被认定是骄阳派的纭舟,所以贾媛的出现,让她非常惊讶,但人已到了厅前,只好赶紧披头散发,钻进被窝露出半个脸,偏偏贾媛还是女子,直入床前,就慰问开了。

“羽公主要多保重啊……”贾媛脸上带笑,一付诚恳的模样,接着又压低声音道,“听说,怀的是领君的孩子?”

这等八卦你堂堂兵部尚书好意思说啊!纭舟心中腹诽,脸上还得装出病恹恹的模样,哼哼唧唧的道:“贾尚书如何得知?”

“本官只是听说而已。”贾媛暧昧的一笑,把纭舟惊起七尺鸡皮,“其实,本官这次来,只是想要安慰羽公主一下,给您定定心。”

“定心?”

纭舟反问道,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贾媛看了,抿嘴一笑:“羽公主的身子,突然好了点是吗?”

“唉哟……哪能,不舒服着呢。”

贾媛见纭舟表演,也不戳破,又续道:“昨儿个,骄阳公主对本官发了一大通火呢,羽公主居然现在病倒,实在是令人遗憾,不然的话……”

你讲话大喘气啊!?纭舟很想这样喊,到底还是得“温柔”的接话:“不然?”

“不然的话,以后羽公主肯定是国之栋梁啊。”

贾媛说的含蓄,纭舟听的明白,口中却道:“纭舟哪担得上,不过是一介武妇,骄阳公主指哪打哪,绝无二心哪!这朝中事,咱可不懂。”

贾媛为官多年,玲珑心情,见说不动她,也不再提此事,话锋一转东拉西扯了半天,找个借口告辞,下人来报尚书走了,纭舟立马从床上跳出来,找到赵谦说道:“我们是不是该离开奉天了?”

赵谦沉吟半晌,微微点头,又摇头:“是该走,可是,找什么理由?”

“就说我要去安胎……”

“安胎就不要到处乱跑!”赵谦一瞪眼,“这种九流谎言就不用提了!算了,你先安份着,看看情况。”

提起安份,纭舟又如猫爪扰心般开始找事做,整天闷在家里,脑子生锈手脚发霉,只要她一靠近枪啊刀啊,所有人都用仇敌般的眼光射向她,实在是无聊之极,人一无聊,哪怕是平时不愿做的事,也会找来玩玩。

比如现在,纭舟正嗑着瓜子,盯纭帆练字,嘲笑那如同狗爬般的毛笔字,小妮子打小被宠大,天稚养纭舟那会儿还能狠下心,养纭帆那会儿,以为长女已死,对小女儿还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所以纭帆性子生的极其骄横,作姐姐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起认龄礼的事,眯着眼睛想着怎么整她一回才好,就是年纪太小,下手不能太狠。

话说纭舟“荣归”后,姜父的态度对她明显好了很多,言谈之间多带恭敬疏远,想来乔父与他沟通了一番,上次是收女儿,患得患失,现在省悟过来,老官油子,知如果硬碰硬,最后还不知道谁倒霉,也就忍下了这口气。

纭舟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纭帆的眼光飘过来,恶狠狠的一点儿没遗传到娘亲的天真,她在心里叹口气——这丫头,迟早要闯祸。

“不要以为你会告状,我就怕你!”

纭舟连回嘴都懒的说,自顾自的填肚子,没想到纭帆又哼了一声,说道:“我有你的把柄!迟早整死你!”

“哦?说来听听?”纭舟懒洋洋的应道,从柳香手上接过嗑好的另一包瓜子,这全天24小时超级陪护无比尽责,嘘寒问暖、温言软语,还附赠医疗功能和暖床作用。

纭帆见终于引起姐姐注意,得意的笑下:“不告诉你!急死你!”纭舟撇撇嘴,转过头去数窗外梅花,数到第二百八十瓣时,小丫头终于憋不住了。

“你,你不想知道吗?”

见姐姐没反应,纭帆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的大秘密!爹爹说,我只要说了,你就会被杀头!”

纭舟心中一动,表面仍不动声色,不屑的应道:“小孩子懂什么,骗谁啊?”

“谁说我不懂!我知道,你的那个夫婿,叫云过的,不是人!”

纭舟笑了出来:“不是人?难道是鬼?”

“我没胡说八道!”纭帆大急,涨红了脸叫道,“我听爹爹说的!你的那个夫婿早不是人了!换过了!”

丢下一个白眼,纭舟扶着柳香站起身,把纭帆的挑畔扔在身后,出了门,待妹妹看不到了,原本平静的脸色立刻消失,疾步走到古威房中,开门见山的道:“爹爹,如若我大义灭亲,还请爹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