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 好奇心杀死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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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舟在一路上在不断祈祷,即祈祷那皇帝不是帅哥,又祈祷那皇帝是帅哥,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有种无力感,但当她看见那端坐龙椅之上的男人时,立刻把遇帅则霉的规律扔在脑后。

色字头上一把刀,男女通用,老少咸宜。

男人当然还是那个模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即没有那“邪魅一笑”,也没有一头闪着银光的长发,实际上因为纭舟离的太远,而那张龙椅又没有千万瓦聚光灯打着,在这高深广阔的建筑里,要从近百米外看清一张光线不明朗的面孔,实在有点难为她了。

但,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也不知是别人衬托了他,还是他比下了别人,纭舟就是觉得在那男人身上有种无法令人忽视的气质。

未作束缚的黑发随着朝堂中微风轻轻拂动,衬出一身懒洋洋的气质,那噙着笑的嘴角,和托在腮边的手掌,以及蜜色的皮肤,象极了饱食后晒太阳的黑豹,偶尔目光飘过眼献呈的贡品,打个无趣的呵欠。

纭舟的身体随着那目光划过而微微颤栗,接着而来的是深深的迷茫,她突然发现自己也会面对这位皇帝发抖,她以为她不会,她以为自己是那独一无二的特别,是这个世界唯一不同的存在,她深信自己可以欢乐的演电影,却突然发现电影演的就是她自己。

害怕吗?谈不上,都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了,这种事情还比不上新婚之夜来大姨妈可怕。

伤心吗?有点,但她不过是那六十亿分之一的人类,这点她在初恋破碎时就有了清醒的认识。

迷茫吗?也许,如果她是普通的,那她拿什么来对抗这整个世界?

脑中琢磨着这神来一思,朝堂上讲了什么就完全没入心里,蓦然发现人群在纷纷告退,反射性的随着人流往外走,却被一只纤细的手臂抓住,太清无波的声音响起。

“你去哪里?”

纭舟奇怪的答道:“出去啊。”

“陛下面前,不可放肆。”

纭舟看向那帅哥,他正缓缓起身,象优雅的黑豹舒展因为久趴而疲乏的肌肉,看也不看殿下跪着两名女子,向偏殿走去,太清一拉纭舟,跟了上去。

独自召见吗?因为刚才完全没在听堂上讲了什么,纭舟只有暗自猜想,看太清不象是愤恨的样子,大概不是什么龌蹉的事吧。

走过半晌,纭舟突然觉察,这位皇帝走路时没有声音,只有布料磨擦的细碎声音,两人跟着他穿梭在光影支离的走廊中,象极了幽灵。

走廊到了尽头,纭舟想着那扇黑色大门后是不是会出现华丽大床,然后上演一出“王巍皇点纭舟”时,门已经打开——

没有华丽大床,也没有窗户,这个六边形的房间呈现一出四平八稳的厚重感,晦暗不明的长明灯默默燃烧在每个角落,渲染出几份神秘的色彩。

一张龙椅,两张蒲垫,龙椅是帅哥坐的,美女只能跪蒲垫,既然已经发明了椅子,干嘛还要设这种蒲垫?

“坐。”

就这种烂蒲垫,还要那个皇帝出声,她们才敢坐下,龙游浅滩,虎落平阳啊……纭舟腹诽着坐下,自有仆人端上来两张小桌,上面除了一杯清茶,连几粒花生米也没有,看着太清端起杯子文静的喝尽,纭舟也不得不跟着喝那杯淡而无味的水,悄悄在杯里吐个泡泡,偷眼观察室内的情况,不期然间撞上黑豹君的眼神,心头又是一麻,急忙专心喝茶。

室内静的连一根掉下都能听见,就在纭舟觉得空气都凝结时,黑豹君终于开口了。

“你和她很象。”

象你的老情人吗?看见黑豹君视线射向太清,纭舟在心里八卦,但皇帝帅儿也并不都是有那个江湖中的冯程程,顺着他的示意,纭舟看见了一幅画。

是位女子,有着绝世容颜,画师巧妙的捕捉到那一瞬间的表情,以高超的技艺,永远的凝固在了薄薄的纸张上,即使岁月催纸黄,也掩盖不住那当时风华。

凤皇炎!纭舟知道,是她!深深的失望席卷而来,太清和画中的女子,真的好象!是太清象,而不是她!她知道不该如此类比,可是她觉得更象的,应该是她!

“陛下过奖了。”太清弯腰自谦,而纭舟的双眼仍然盯在画上,当收回视线后,她需要深深的吸口气才能平复翻腾的失望。

黑豹君点点头,说道:“你可以下去了,她留下来。”

如果平时,纭舟会有微小的得意,为特殊的待遇,但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失望,似有一股寒气从四肢百骸伸起,由气血不畅的手指尖和脚指尖凝聚,慢慢经穴道漫延开来,等她发觉那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寒气时,整个小腿已经如坠冰窖。

纭舟立刻聚集起身体里的至阳真气去通筋活脉,那团冰冷却有如吸收般慢慢蚕食她的真气,大骇之下,她不得不调动更多的真气试图去融化这团冰冷。

不多时,本身的真气已经近告终,纭舟只得调动赵谦的去支援,不够,不够,还不够!

黑豹君似才发觉堂下所跪之人的异样,开口吐出一个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