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了半天,人群里也不见一个人出来。胡云珍火了:“怎么,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队干部只剩一个了,不球行!难道各小队的队长们今天也都躲在家里不露面?这是啥球的些干部?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到关键时候,就像鳖一样,把个头缩进硬壳壳里,要的你们这些干部能顶甚用?还不如老子喂的一条狗呢!”
“你不用骂了,”人群委委琐琐地走出一个人,是三队的队长,“本来都在这儿呢,后来你们来了,他们才一个一个地偷跑的,就剩我一个人。你也不要看我,看我也不顶事。今天的这种情况你也看见了,你们公社的领导说话人家也不听,我说话顶个屁呢!”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不顶事。快点先把你们队的社员领回去,你再把其它四个队的队长都给我叫来。成球个甚哩,这还不是上战场打日本人哩,要是真的日本人打来了,在战场上,你们狗日的就都是逃兵。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枪毙了。”气急之下,胡云珍也顾不得维护这几天他一直刻意保持的公社领导干部的形象了,他那农村干部多年养成粗暴的工作作风又暴露在众人面前。“快些,真是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我才走了几天呀,就叫一个来有死老汉把你们都带成这样,这样的干部不做乘早滚,免得到处丢人现眼。”
三队的队长只好转过身,去看院子里围着的社员们,嘴里嘟囔着:“那些狗日的们真不够意思,偷跑的时候也不喊爹爹一声,甚时候都是咱老实人吃亏。”
他的视线所到处,看到有三队的社员,还没开口,人家就抢得先开了腔:“看啥哩,又不是没见过!日能的你,平时挺欷惶的一个老好人。人家能人们都跑了,就你一个人厉害,跑出来显你甚球的能耐哩。”几个钉子碰下来,他也顶不住了,头也没回就往大门外跑:“我一个人闹不成,领导们先等一会儿,我去叫其他队的队长们去。人多好办事。”他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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