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就像他的心境一样空白。

他不属于会思考人生的那种人，不是他不够深度而是他没空。他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塞满，几乎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当你折腾至此便没空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赵夏亚将情绪管理模块化，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像是功能按钮一样摆在他面前。

当然，理智到这个程度也会有当机的时刻。

此时的他接到了来自远方的高中好友的问候，睿回国了。过去他和睿之间的交际并不深，在后来的几年里他们反而熟悉了起来。

眼前的睿和过去截然不同，他穿着时尚是个活脱脱的型男。

睿给他带了一瓶红酒，赵夏亚和他约在家中见面。

睿又长高了一些，现在与赵夏亚倒是差不多了，他对赵夏亚道了声好：hi，还好么？

赵夏亚将外套甩到一边，他满脸疲惫：还行吧。孤家寡人，轻松自在。

睿：那些事情，别再想了。

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他也不敢抬头去看赵夏亚，那像是个禁忌话题，不提不好，提了各自尴尬。

赵夏亚：睿，你老实说，你们觉得我是不是神经病。

睿：真要我说，我要是你，我早疯了。

睿不会忘记，他最后一次见到叶知秋，她睁着眼睛倒在血泊里，身体呈现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她当时就死了，没给活着的人留下任何一句话，她家其实不高，可偏偏她就摔死了。

那是他所见过

这个世界最恐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