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看着独孤由把饭菜一盘一盘的端上来，面带微笑，坐在凳子上动也不动。

她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帮不了忙。

她身上的血液像是要冻住一样，动作僵硬极了，如果不是必然，她基本不会乱走动。

藏在桌下的双手僵硬而机械的活动着，为了一会儿吃饭用筷子的时候不会露出马脚。

她这半个月都是如此过的，藏着掖着，面带微笑，话都尽量少说。

独孤由也不是个傻的，她见她今天又是这样，不由开口，“如如，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你的身子好像在抖啊？”

她的身子居然开始抖了吗？

看来要做点儿改变了。

“娘，我没事儿。”姜如笑了笑，急急忙忙的把还没活动热乎的手从桌子下面拿了出来，“吃饭吧，我就是有点冷而已。”

她的手毫无知觉，握着筷子却如同无物，她看着筷子从指间滑落，看着独孤荣站起身子，心中一片惨淡。

完了，还是要被发现吗？

“你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哪儿也不去，话也很少说，整日整日待在房间内，甚至除了吃饭都几乎看不见你！”独孤荣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急切了，缓了缓，柔和下来，“我很担心你，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你告诉夫君好不好？”

姜如睫毛颤了颤，扯了一个不算太僵硬的笑，“我没事儿，真的。我就是这段时间……”

“你打算说你冷还是打算说你没睡好？”独孤荣直接打断了她，眉头拧着。

“好了，你也不要逼如如了。”独孤由把独孤荣拉着坐下，“她不想说就不逼她说了，搞不好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发现了就好，反正待会儿寸先生就来了，问问寸先生，就能知道如如到底哪里不舒服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