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再一次牢牢地盯住他。
“没有。”
坚决地否认。
“我曾查过灿住的那家旅馆。的确当晚没有人和他同住。不过,那家旅馆当天一共入住了二十三个人,我正在按着名单一个一个的查我就不相信,我查不到真相”
罗修故意加重了语气,显示出不可动摇的决心。这在亦淅听来,就是一种有意的挑战,是罗修对他的变相的威胁。
“你想要什么真相?”
“我不信,灿会自杀!”罗修肯定地说:“我很了解灿,即便再不如意,他也不会用自杀来解决。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死,绝对不简单,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说呢”
“我怎么会知道!”亦淅,平静地迎上罗修质疑的目光:“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罗修,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能痛快地晾出你的底牌呢?非要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你还真是一个聪明人啊”
罗修潇洒地点开了自己的手机,掷给了亦淅。
手机视频里播放的,正是他半夜在城郊埋尸的过程。
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没有怎样的吃惊。
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跟踪自己的?那晚,明明很小心,没有发现周围有可疑的情况啊。
林萱的尸体出现本身就莫名其妙,难道是早有安排,故意设下的圈套要他去处理?那么,一切就合理了。
原来,那个三番五次寄照片给他的人,留字条给他的人;竟然是他?
也只有是他,才对。
亦淅心里虽有些惊诧,慌乱;但脸上努力保持着镇定。
罗修把这么实在的证据没有交给警方,而是给他看;很显然是要和他谈条件。他得听听,这位大名鼎鼎的心理学者会开出什么价码。
“看你的本质,是一个多么凶残的人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来的。所以啊,你做了什么比这更坏的事情,也不奇怪吧”
罗修懂得利用心理战术,来攻击对方最致命的地方。
“原来,你还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嗜好啊怎么不让警察来抓我?那样我被毁得更彻底,你什么仇都报了,多解恨!”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我调查你,研究你,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可不是为了让你进监狱。”
“那更糟!不进监狱,你就是为了让我进地狱了”
方亦淅想到了前几日发生的那件事,立刻就明白了罗修所做所为的真正意思。
“哼灿出事后,你就已经在地狱了放心,我陪着你呢”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乖乖听我的话就可以了。服从我的命令,做我的奴隶”
奴隶?
方亦淅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在这个现代的文明社会,还会有人要求别人成为他俯首帖耳的奴隶?!这是什么大脑构造?罗修这个人,意料之中的神秘外衣,内里裹的就是一个变态吧。
“该不会是你的x奴隶吧?”
方亦淅,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某种程度吧”
罗修的回话倒是举重若轻。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就把我送入监狱吗?”
“为了你好,别耍性子。我是只有这种手段的人吗?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乖乖听话”
“别对我做太过份的事。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放心。只要你听我的,我还是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尽一切力量爱你,疼你但,你要做了不该做的事,也要接受我给你的处罚。你知道的,我心肠很硬,没什么怜悯之心”
罗修强硬地把亦淅扣在自己的怀中,捏住他的下巴,软硬兼施地向其阐述着自己的立场。
爱我?疼我?只要我听话。这些话,可以忽略不计。这个人的爱和恨,全出自于灿,自己不过是个可笑的代替品罢了。
因为我的身上,有灿的味道而已。
现在的形势,自已没有半点的优势。除了顺势而为,委屈求全,还有何法呢?
方亦淅,不免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可悲境地:大脑一阵炫晕
“不要”
罗修抱住他的胳膊,收拢得越来越紧一只手正从领口探进他的身体,轻轻摩挲着:引起肌肤的一阵阵的轻颤
“你,不能拒绝我”
罗修暗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晴欲的味道。
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
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方亦淅知道:现在自己在最不利的情况下,唯一应对的方式,只有——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