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天的时间就要过了，我们都沉默着。</p>

烟，没了。没有烟的感觉要了命了。</p>

牛胡子过来和我们商量了一件事，哥几个都不话，我心里直骂西瓜的。</p>

杀了吴家兄妹。这是牛胡子的办法，也是最好的方法。</p>

可杀了他们我们能出去吗？</p>

我全身没劲，动起手来只能等着挨打。心里烦躁到极。我让马扶着我，到处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笑天罡的棺材旁边。我站在那看着白骨，心我不能死，我的父亲哥哥需要我。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p>

我坐在地上，让马离开我，我想想事情。马走了不一会儿，我背突然疼痛难忍，同时耳边一声闷响。我回过头，看见牛胡子的人举着铁锹站在我身后。就在铁锹第二次要落下来时，一把刀插进了那人的咽喉。那人没有看其他地方，却直直的盯着我，然后表情惊恐到极，嘴里挤出一个字：“鬼……”。然后倒了下去。</p>

人都抄起了家伙，哥几个都围住了我，看我没事就看着牛胡子的人。马从那人咽喉上拔出了他的刀，牛胡子上前看了看，自言自语的：“不对，不对啊，陈掌柜，这兄弟是被吓死的”。</p>

陈天仁上前去看了看，对着牛胡子：“管好你的人，我们先回那边去”。</p>

死人扶着我，我们回到一直待着的地方。陈天仁看看大家，然后看着我：“那人是被吓死的，要不第二锹在马的刀之前就应该拍下去了”。</p>

石室里再次陷入安静，就连牛胡子的人也没有声音发出。安静的可怕，安静的窒息。我不知道是什么会吓死一个杀人的人。</p>

马我背上没事。</p>

看着大家都在煎熬着，是煎熬着等死。李刚李宁我不敢，死人李涛，司令秦志，陈天仁，马，这四个人肯定不会扔下我不管。而我可能连累他们死在牛胡子手里。</p>

我想我怎么回事啊，怎么全身没劲。我想我不能连累他们。我想卖了四十九颗珠子后他们会多么逍遥快活。我想我做的那些噩梦。我想陈天仁出去后会干什么？死人出去后会做什么？司令和马？李刚李宁？牛胡子和他的人？</p>

我偷偷擦掉眼泪。牛胡子的人和我没关系。李刚李宁和我没关系。陈天仁和我多少有些关系。马，是个好兄弟。死人，无牵无挂。司令，兄弟姐妹几十个。他们不能死。至少不能让我拖累而死。</p>

想着想着，我笑了笑，然后把左手中指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从中指开始，到全身，电击的感觉全身肌肉紧绷，牙齿上下磕碰。同时司令一声大吼：“老二，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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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都感觉那么遥远。我感觉看不到任何光亮，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只是模糊的看到司令和马在做什么，然后又清晰的看见陈天仁走着。然后司令和马又做着什么，然后陈天仁又走。然后看到了阳光。死人呢？难道死人……不可能。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一刻看清了司令和马在做什么。当我想看的更清楚时，司令的脸又变的模糊，又慢慢清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