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面的弓箭手已经撤了,密集长枪阵凸了出来,后排长枪自人间伸出来,方阵前方密密麻麻像是刺猬一般,但两个方阵之间有间隙。曹玮二话不说,猛插中间的空荡,前披马具的铁马斜贯进去直冲方阵前侧翼。
“呼”地一声,曹玮手里的铁枪脱手,前面一个拿长枪的士卒惨叫一声。借了战马速度的沉重铁枪猛然穿进那士卒的胸膛,人被冲力撞得向后一翻,一连撞翻了两人。电光火石之间,曹玮已冲入阵中,将背上真正的兵器斩马刀拿在手中,曹玮娴熟地用左手托住刀身,横到一侧,只听得“喀”地一声,一个脑袋歪倒,鲜血向泉水一般喷溅出来。
重骑兵在左右已冲至,刹那之间疯狂刺砍践踏。这个长枪阵立刻动摇,少倾崩溃,无数的步卒向后涌去。
“曹玮突破中路,杀进阵中了!”旁边拿着望远镜观敌的胡三光禀报道。
叶尘目光如电,甚至比望远镜看得还要清晰,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那边乱哄哄一片,一大片叛军步营已经散架。叶尘一时间也有点目瞪口呆,开战才不到一盏茶工夫,这不是曹玮带着的重骑兵战力太猛,胡三光虽然给他说过叛军中有华夏卫府中的密谈悄悄的在叛军底层士兵中动摇军心,影响士气。但现在看来叛军士兵的士气比他的预料还要弱不少。
本来这一次冲刺是以试探为主,没想到直接冲破了叛军的防线,曹玮显然也是果断之人,索性带领三千重骑在阵中横冲直撞,两侧其他禁军轻骑兵将领显然也是经验丰富,善于抓住时机之人,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想让曹玮一人立下全攻,此时不抢功,何时抢功。所以,他们不再按照计划从两侧削攻,而是同样向豁口处发起了冲刺。毕竟一只狼要咬一只刺猬,肯定会优先选择在已经出现的伤口处下手。
“大人,这或许是潘美的奸计。”许方义犹豫了一下,说道。
叶尘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得没错,这就是潘美的奸计,他是特意将士气最低的那些步兵放在我们重骑冲刺的方向,示弱于我们,然后引我们这边重将去抢攻。我若是没有料错的话,他很快便会亲自带着五千精骑,向我冲来。潘美看得很准,只要杀了我,或者将我俘虏,曹玮、王同他们自然大败。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再给潘美加把劲吧!”
“命令所有预备骑兵全部出击,从曹玮打下豁口冲击敌阵!”叶尘下令道。
“得令!”一个传令兵拿起令旗,飞奔而去。
两翼六千骑兵看着曹玮、王同等部已经立下头功,早已摩拳擦掌,急得不行,叶尘命令传来,轰得一声便冲了上去。很快,叶尘这边只剩下叶尘带领的一百黑骑和一千华夏卫组成的骑兵。
战场上,曹玮率三千重骑兵直接洞穿两层步兵方阵,再加上王同等人带轻骑兵来攻,豁口越来越大,眼看着叛军方阵便要崩溃,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所有冲进来的骑兵都被叛军的步兵给分割成了几块,且已经不好回头,只能一口气向前冲。
此时,曹玮听见后方鼓声,突然感觉不对,抽空向后方看了一眼,发现叶尘身边只剩下一千一百亲兵,吓得魂飞魄散,这才发现中了潘美的奸计,王同等禁军诸将紧接着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他们和曹玮一样,已经被数量是他们两三倍的步兵挡住了去路,虽然步兵一路所过便很快崩溃,但并非是向后溃逃,而是如水一般向两边溃逃,然后将他们后面也挡了起来,虽然他们只要调转马头,往回发起冲刺,叛军步兵根本挡不住,但这个过程耽误的时间,已经足以潘美带着重骑兵先一步冲向叶尘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曹玮、王同等禁军众将正不顾损失的强行调转马头时,眼看着要崩溃的方阵另一侧步兵突然齐齐向两边让开,潘美一脸狂喜,带着五千骑兵冲向了叶尘。
“啊………杀!”曹玮目睹此景,目眦欲裂,急得要死,终于强行调转马头,旁边重骑也随之掉头,旁边叛军步兵趁着重骑兵速度下降,砍断了一百多马腿,一百多重骑兵马毁人亡。
曹玮几近疯狂,一股重骑跟着他猛贯上去,铁骑过处,人仰马翻无人能挡。但叛军方圆阵中间更多的机动兵力分左右两翼包抄上来了。
曹玮部见前方人马密集,刚勒马稍歇,减缓冲刺速度,准备转向再冲。不料,他心急杀回去救援叶尘,却又被扑上来的一大群步兵挡住,只得迎战。虽然刚才已经杀了不少,但叛军人数毕竟是他们两三倍。同一时间王同等诸将也已经掉头,但同样被步兵挡住去路,虽然畅快的杀敌不少,甚至已经有一小股叛军步兵跪下投降,但他们一时半会根本冲不回去,救援叶尘。
战阵之上,尘埃笼罩在半空,在风中如乌云一般席卷盘旋。一股股的铁骑在茫茫人海中涌动、好像洪水四面横流。而东北面潘美亲率五千叛军骑兵,已经距离叶尘不足三百步,只是叛军前面十三骑全部以铁面护脸,没有人能够看清谁是潘美。显然,潘美曾经差点被叶尘一箭射死,担心重蹈覆辙,所以早有防备。
更的迟了,非常抱歉,等会还有一更,兄弟们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