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好像还没有死。”叶尘说。
“那只不过我还有一点本事可以活下去。”
叶尘好奇问道:“什么本事?”
小叫花嘿嘿一笑,说道:“我是个小叫化,是个小要饭的。像我这种人虽然穷,可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活下去的。”
叶尘笑了,只是心中想着华夏卫府情报司在各州乞丐中发展的外围成员,若是能有这小叫化一半精干就不错了。
小叫化也笑了,并说道:“你是有钱人,所以小叫化的事,你当然不会懂的。”
“哦?”
“像我这么样一个小叫化,还能够活下去,我当然还另有副业。”
“副业?”叶尘问:“什么副业?”
“要讲起这一类的事,可就是件很大的学问了。”小叫化忽然挺起了胸坐起来:“在这一方面,我可真的可以算是个行家。”
叶尘对这个小叫化,好像愈来愈感兴趣了。因为按理说这小叫化不该有这么多话的。
小叫化又说:“老实告诉你,我的副业还不止一种哩。只可惜在我十几种副业中,真正能够赚钱的只有两种。”
“哪两种?”
“第一种,最赚钱的就是碰上你们这种从外地来的冤大头。”他指着叶尘说:“像你们这种冤大头的钱不赚也白不赚,赚了也是白赚。”
叶尘苦笑:“你说的对极了,我现在好像就不得不给你钱。”
他又问这个小叫化:“可是如果没有我这样的冤大头来的时候,你怎么办呢?”
“那只有靠我第二种副业了。”小叫化说:“我第二种副业就是偷,有机会就偷。见人、见屋子就偷窃,能偷多少就偷多少,偷光为止。”
这就是这个小叫化生存的原则。
可是叶尘对他并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反而心里觉得有一种深沉的悲哀。这个世界上岂非有很多很有身份的人,生存的原则和这个不要脸的小叫化本质是一样。
从这个小叫花身上可以看出,这个小镇和天下成千上万个小镇一样,除了那汪黑泉和那个神化传说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是,在八十万贯军饷和一千护卫军队就是在这个小镇附近消失了。
按理说,这个寻常的小镇和八十万军饷及一千军队消失的事情,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去。
可是从种种迹象和结果推理,他们之间,却偏偏好像有一种神秘而诡异的关系。更何况,小镇上唯一的驿卒死了。而这个驿卒是华夏卫府情报司两个多月前刚刚安插进来的人。
所以叶尘认定了这个小镇与八十万军饷及一千军队消失的事情有关。
当叶尘拿出一贯钱的时候,小叫化便将自己知道的有关驿卒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叶尘。
无论再小的镇子,都有一个酒馆。而且这个酒馆除了酒之外,什么都买,吃的、生活中用的,甚至消息、女人。
一些小镇上,甚至就算没有客栈、没有妓院、没有赌场、没有绸缎庄、没有馒头店、没有车马行,没有粮米铺子,可是经常会有这样一家小酒馆。
当然,这样的小酒馆也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或许这也是驿馆驿卒何雷每天都要来这个小酒馆喝酒的原因。
叶尘来这里,当然就是那个像小乌龟一样的小叫化带他来的。
一块已经被风沙油烟熏染得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块墓碑一样的木头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六指酒馆’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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