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下的士卒飞快上前去关闭城门,便是此时还想出城的人,都被不远处本来的骑兵吓得往城内而走。
城门倒是及时关闭起来了。大名府沿线的宋军城池,比青州要机敏不少。也是大名府这一条线路乃是北方要道,来往行人极多。
骑兵不能快速奔驰,便也止不住迎阳城内先收到消息。
鲁达倒是也没有起心思去争夺城门,绕完一周回来,士卒们已然排好了队列。
待得鲁达回来,点校了数目之后,便解散而去,安营扎寨,伐木造梯。
却是营寨才扎到一半,这迎阳城门已然洞开。
便是鲁达都没有想到,这迎阳城竟然自己打开了,几个老朽军汉出城而来。
鲁达打马往前到得面前,几个老军汉跪拜在地,便听一人开口说道:“小人乃迎阳城禁军队头,愿为燕王殿下效力!不知当面是不是怀化大将军?”
鲁达闻言笑了笑道:“某便是鲁达,你都老成这样了,便也不需你效力了,回家种田去吧。多种些粮食出来,按照规定交了田赋,便是效力了。”
老汉闻言,紧张的心情便是松弛下来,也听闻面前这位血手人屠心狠手辣,心中哪里能不担忧。却是听得鲁达笑语,担忧尽去。开口又道:“小人愿为燕王殿下种地交粮,听闻燕王殿下会均分田地,不知如小人这般戴罪之身,有没有资格领到田地?”
这老汉为迎阳禁军,便也就是敌人,与燕王为敌,自以为有罪在身。迎阳与大名府不远,便是也知道燕王辖地会均分田地,也就怕自己这个身份没有资格分到。
“哈哈。。。老儿你放心,你倒是没有什么罪过,反而献城有功,该多分一点。”鲁达笑着说完,却是又问道:“城内的大小官吏呢?”
“回禀大将军,知县都头之类,早已南逃,小官小吏的,也多有逃散,所以小人方才能开得此城门。拜谢大将军仁德,不纠往事。”老汉大礼下拜。
“头前带路!”鲁达闲话也懒得多说,却是一脸鄙夷,只叫老汉带路入城,便也是去寻衙门府库之类。
加急奏报到了东京,朝野咒骂不止,郑智野心毫不遮掩,咒骂之余,却也人心惶惶。
赵桓更是坐立不安,下朝之后,几个心腹又到了书房之内。
“种师道到了何处?他要是再不回来,朕也当南下而去了。”赵桓已然等不及了,便是南下而去的话语都说出来了,大名府与东京实在不远,便是骑兵南下,四百里地,只怕两三日就能兵临城下。
头前郑智在草原,相安无事之下,赵桓倒是并未有多少担忧。而今郑智已然有了动作,赵桓才深刻感觉到这汴梁城实在不安全。
李邦彦闻言连忙说道:“陛下不可啊,一定要等到种师道回来,只有待得种师道回来,才能再作打算。”
李邦彦话里有话,种师道回来只是其一,真正要等的是赵佶,只有把赵佶控制住了,赵桓才能再想其他。否则若是赵桓此时也出京南下,那真要乱了套了。
李邦彦这一身的权柄,全在赵桓身上,岂能不等赵佶回京?
赵桓倒是也听懂了,一脸焦急又道:“快马去催,催种师道快点。”
只有种师道回京,两件事情才能解决,既能让种师道北上去阻挡反贼,赵佶又能回宫。种师道此时似乎变得极为重要。
耿南仲闻言答道:“陛下,臣进宫之前已经派了快马南下催促,种相公昨日到的书信,说是到了蔡州(汝南),便也不远了,两三日内必然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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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听得耿南仲话语,却是还不安心,开口又道:“再派快马,再去催促。”
耿南仲话语之中已然说明,刚刚拍了快马,显然没有必要又派人南下。此时听得赵桓言语,却是也不敢忤逆,开口答道:“是,臣这就去再派快马南下。”
耿南仲说完已然行礼回头,便是再去快马催促。半个时辰前派一次,半个时辰之后又派一次。可见这位皇帝陛下赵桓心中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