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郑智已经停了马匹,开口问道。
“五千人左右的大部落,其中多是老弱妇孺,壮丁少见。”
郑智拉了一下缰绳,手臂往前一挥,开口说道:“直接杀过去。”
三千多铁骑飞奔往前。
这也是不是郑智第一次冲进党项部落,更不是第一次在党项部落里面大开杀戒。
只是这一次的党项人,再也没有了米擒部落的好运。郑智也带不走这些战俘奴隶。屠刀自然也就止不住。
当初在灵州城外,攻人之法便是郑智提出来的,攻人之法,最简单的就是杀。
依旧还是如农田篱笆一样的寨墙,马蹄飞速而入。
惨烈之状,非人能睹。郑智麾下这些军汉,实在是心如铁石。人与兽,似乎也就在这一念之间。褒贬不论,这种军汉大概也是郑智所需要的。
几岁孩童,看着冲过来的铁蹄,愣神发呆,也躲避不及。无数马蹄之下,哪里还能看出原本是人的模样。
些许壮丁,手持兵刃,却是不能伤马上铁甲分毫,唯有倒地不起。
哭喊哀嚎,持续得极为短暂。
半个时辰不到,营寨已然大火熊熊。
郑智早已出得营寨,往西狂奔而去。
便是游牧互相残杀,也不至此,虽然会杀光身高在车轮以上的男丁,却是多留妇孺壮大自己。
郑智过处,却是老弱皆杀。大概也只为了自己行踪不被走漏,那西夏皇帝还留在瓜州等候自己到来。
寨内健马,皆被郑智一并带走。如此即便有人走脱了,走漏的消息也快不过郑智麾下双马奔驰。
沿路皆是党项,郑智手段极为凶残,也没有什么合围之法,唯有快马平蹚而过,屠刀横扫而去。带着健马继续飞驰,毫不拖泥带水。
甘州城并不大,城内多是党项贵族,还有吐蕃人,回纥人,极少许汉人。
大军奔来,惊得甘州城门紧闭。
郑智驻马城前,却是眉头大皱,回身问道:“还有多少火药?”
“相公,一百多斤。”
郑智心中更忧,不能快速入城,这城便是攻不得,虽然不过两丈多的夯土墙。对于此时的郑智来说,也是不值得拿麾下人命去攻的,更怕城中之人出去求援,只要一求援,消息自然走漏。
郑智闻言,打马就走,口中喊道:“饶过去。”
显然城中也没有兵力能出来与郑智厮杀。
杨可世打马跟上郑智,开口说道:“郑相公,如此饶过去,只怕要走漏消息啊。”
郑智回身答道:“且往前走,走出十来里,放百骑埋伏在大道旁边,拦截所有往西去的党项人,两天之后再启程追赶大军。”
杨可世闻言,点了点头道:“相公此法甚好,便是如此,也不需攻打党项城池了,屠戮部落即可。”
待得郑智过了甘州,甘州城内自然立马派人往西报信。却是两三日之后,甘州城内才接到许多消息,往东一路直到凉州,五六个党项部落皆被屠戮一空,只有少数漏网之人。
凉州已然把这个消息直往灵州放下传去。
直到郑智快要进肃州(酒泉)之时,灵州城里的舒王仁礼带着这个消息直奔前线而去。
舒王仁礼与嵬名仁明刚一碰面,开口急道:“仁明,快快率兵回援,宋人正在往西京去的路上,西京危矣。”
嵬名仁明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开口说道:“宋人哪里还有兵力往西京去?”
“仁明,宋人哪里来的兵我不知啊,只是凉州来报,有一队宋人骑兵屠了凉州境内几个部落,一路向西而去。”仁礼着急说道。
嵬名仁明忽然心中一紧,神色也带几分慌张,开口道:“郑智,是那宋狗郑智,是他往西京去了。”
嵬名仁明自然是猜到了,面前只有刘法与折可求,那奔逃而走的郑智却是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