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杨可世将军身在何处,此时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王知府说的那个婺州王禀此时是个什么情况。若是杨可世将军与王禀能一齐进攻,方腊必然首尾难顾、腹背受敌,我等便可长驱直入于杭州城下。”郑智对于杨可世是极为信任的,毕竟同出西军,心中自然比较信任。杨可世后来也是敢率领四五千的西军骑兵与辽国耶律大石正面对战之人,虽然战败,却是也勇武非常。
再到后来,杨可世上阵与辽国骑兵大战,胸腹中箭,全身是伤,连自己的靴子里面都装满了自己的鲜血,却是还能手杀几十人。即便如此,杨可世自己仗着厚重铁甲,竟然还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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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可世入了江南,却是兵荒马乱不知身在何处。郑智心中也只想着杨可世能带兵与方腊打起来,如此自己也可以动手。
婺州王禀已然被郑智忽略了,却是郑智实在不记得这王禀是何许人也。王禀也是北宋末年铁骨铮铮的军汉,此时任职婺州(义乌金华)观察使,婺州兵马都统制。后来任职建武军节度使,驻防太原城。
在宋钦宗把太原割让给金国的时候,朝廷派人来给王禀传达旨意,王禀依旧不肯开城投降。带着自己的儿子与手下军汉死守孤城太原,被朝廷放弃之后,无援无粮,坚守二百五十余日,完颜宗翰强攻太原九次,没有一次打破太原城。最终太原城中,骡马吃光,树叶吃光,地上的草也吃光了,就连马鞍都被吃光了。
金兵破城,王禀率兵与之巷战,被敌人围攻,身中数十枪而死。王禀之子王荀投河而死。金国大将完颜宗翰(粘罕)最恨此人,面对王禀尸体之时,竟然打马反复踩踏王禀尸首,用以解自己心中恨意。
杨可世王禀二人,皆是北宋末年少有的勇武之士。
郑智此时却并未把这王禀当回事,实在也是第一次听说。
“相公,不若派人到苏州去联络一下杨将军,若是联系得上,同时进攻,必然能建奇功。”吴用说道,更是知道苏州南下杭州,更加方便快捷。
“此法甚好,等成扬回来,此时便交与他去做。只要联络上杨可世将军,必然事半功倍。”郑智说道,心中的军事计划也越发清晰起来。
吴用想了想又道:“若是能联系到婺州王禀,那便更好了。”
郑智看着地图,摆摆手道:“婺州于杭州之南,方腊横在中间,联系不上了。王知府说那王禀能战,却也不知真假,兴许此时已然被方腊所败。”
吴用听言也不多说,兵荒马乱之际,信息也就通畅不了,许多事情多说也没有意义。
不久鲁达打马而回,刚一见郑智便气呼呼说道:“哥哥,那石宝跑得比兔子还快,竟然跑进山里去了。”
郑智听言,以为鲁达没有追上,便问道:“可是没有追上?”
“追倒是追上了,却是没有杀得一个军将,斩杀的皆是些喽啰,还捉了几百个喽啰回来。若是哥哥早教洒家去追,哪里能容得这些人逃脱。”鲁达如怨妇一般埋怨一句。
郑智见得鲁达似乎有些愤愤不平,笑了笑道:“你且带兵入城里去搜捕这溧水都头,等祝龙来了便埋锅造饭,今晚在城中吃上几杯。”
鲁达拱了拱手便带兵下去了。郑智看着鲁达背影,与吴用笑道:“你道鲁达这厮,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却是这战阵不能不尽兴。。。”
吴用听言也笑:“鲁将军性情中人,相公能得鲁将军这般好汉相助,当真是相公之福啊。”
郑智看着鲁达摇头晃脑打马走远,微笑着连连点头。鲁达这人,不贪钱,不好色,重情重义。能与鲁达有缘,这样一世兄弟,郑智心中也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