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听得郑智话语,手上动作毫不犹豫,伸手便揪住了知县的发髻,拖着便往道路一旁走去。
吴用听言,心中大惊,虽然知道郑智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但是听得郑智要杀这知县,连忙开口道:“相公三思啊!”
吴用是个读书人,更是知道这大宋朝皇帝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有宋一朝,从来不杀读书人,不论读书人犯了什么罪,最多只是贬官或者发配。皇帝都不杀士族,郑智开口就杀,实在不妥。
便是被牛大揪着发髻往一边拖的知县也开口大喊:“贼配军,你敢杀本县?”
牛大听得手中这人还在大呼小叫,挥起拳头就是打。便是心中也在纳闷,自家相公都要杀人了,这知县此时还这般不怕死,面对反贼却是弃城逃跑。
郑智面色冷峻,与吴用挥了挥手,只道:“溧水知县,大敌当前,弃城而逃,满城守军人心大乱,无心御敌。局势危急,城破在即之时,臣无奈,唯有阵斩知县,以定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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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自然听懂了郑智话语说的是什么,便是吴用稍后要写的发往东京的奏折。只得收回前倾的身形,坐正在马上。
再看牛大,腰中短刀已经拔出,伸向那知县的喉咙处。
此时这知县才知厉害,心中狂跳之间,立马大喊:“你敢杀我。。。我大哥。。。”
却是话语还未说话,喉咙已被切开,血流如注。牛大这般军汉,杀人之事比刽子手还要利索。
事情变化太过突然,被压在地上的几个人却是还未反应过来,看着路边喷出的鲜血,直以为是幻觉一样。三个女子,两个少年,只怕也是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场面。
牛大杀人干净利落,一只手还在揪着面前这人的发髻,另外一手收回短刀,在这知县后背的锦衣上擦了几下,随后插回腰间。便是牛大这般熟练的杀人手法,把这知县的脖子对着道路之外,下手快速,连手掌都未沾染半点血迹。
随后牛大松了揪住发髻的手,抬脚踹出,尸体往前飞了几步,落在道路下的水沟之处,口中还道:“直娘贼,死有余辜。”
牛大心中,当真也是这么想的,渭州满城军汉,临阵脱逃者,哪个不是被种家相公挂在了城头之上。
牛大心中虽然如此类比,只是在这大宋,士族子弟的性命自然是比军汉要金贵的。种师道也只敢斩杀军将,从来不曾杀过文官。
“把马车都推到道路下面去,赶紧赶路。”郑智指了指面前三驾马车吩咐。
左右军汉皆放了地上之人,便去把三匹矮马解了车架子,把这马车往道路一边推去。
忽然哭号之声大起,刚才还被压在地上的五人全部往道路旁边的水沟而去,扑向那被牛大踹出去的尸体。
郑智皱了一下眉头,旋即又松了表情,开口道:“死不足惜,一县主官竟敢在大敌当前之时弃城而逃,不知要害死多少百姓。百死不足以抵罪。”
三个车厢被军汉们推下道路,撞在道路下面的树干之上,皆歪倒一边,细软之物散落一地,无数明晃晃的黄白之物也散落出来。
牛大一见,大喜道:“官人,好多银钱。”
郑智见得道路一开,打马就走,口中回得一句:“上马快走!”
郑智心中只担心这溧水城破,便要填上不少麾下军汉的性命,连去捡钱的时间也没有了,打马就走。
牛大又看得一眼路边下面散落的银钱,表情上都是遗憾可惜,但是也只得赶紧上马。
三千铁蹄又隆隆而起,快步飞驰。
再到溧水县城,不过十几里路,道路宽敞,片刻就到。
溧水城已然就在眼前,城墙不高,倒是极为齐整。城墙之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北城之外倒还是围了不少戴着头巾的贼人。
马步不止,吴用急忙大喊:“相公,快去南城,只怕城门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