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本就武风盛行,当兵吃粮虽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却是也架不住这丰厚的钱粮引诱。再一个便是没有人觉得这安稳的大宋朝会打仗,宋辽百年不战,当兵的实在算是白混了一份粮饷。
这种情况倒是郑智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招刺本就是难事,没想到在这沧州反而应者云集,闲散的汉子与被郑智除名的军汉,几个县加起来直有上万。
此事自然是高兴的事情,兵源多了才能挑选优秀精壮者,自然更能精益求精。
城外的酒坊也开始产酒了,几个县城里面的酒楼商场也在建立,一切有条不紊。
接着便是这盐货的事情。
郑智坐在衙门大堂后面的正厅,喝着什么都不加的茶水,问身边的朱武道:“朱武,你说把这少华山的人撤到河北来如何?”
朱武不明所以,却是也道:“哥哥,少华山实在太远,直在西北,叫杨春、陈达二人来河北也可。却是不知少华山上的其余人等如何安排?”
郑智想也不想,直道:“便让他们入了二龙山,过不得多久二龙山要与白虎山孔家兄弟一战,刚好多些战力。陈达,杨春二人我也有安排,让他们随武松去山东走盐道,也是正好的助力。”
少华山毕竟是朱武的大本营,郑智这些安排,自然也要与朱武通一声。
朱武听言,对这安排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能让自己两个好兄弟到河北来相聚,也是好事,只问:“相公,那少华山寨,每月也能入几百贯的钱,一年也有近万贯横财,倒是可惜了。”
“哈哈。。。无甚可惜的,几百贯倒是不少,却是如今我等皆在河北,自然要把势力整合起来,如今也不缺这几百贯钱。”郑智笑道,却是又收了笑意严肃起来,开口又道:“如今有些事情也该与你知晓。”
朱武看得郑智一脸严肃,连忙坐正了身形,问道:“相公请说!”
“如今在这沧州,西是河北众多州府,往南便是山东众多州府,我等兵强马壮,当如何壮大实力、再立功勋?”郑智直言不讳,更是把自己的野心直接说与朱武,便是自己并不满足这么个沧州经略。
朱武闻言一惊,本以为郑智如今算是功成名就,好好经略这一方土地,好好享受这用命换来的官职地位,就如西北世代种家一般,听到郑智此言,自然知道郑智并不安于现状,忙道:“相公,兵强马壮不假,却是河北并无战事,如何有功?”
郑智眼神直往朱武看去,片刻之后,慢慢道:“如何无战事?山东有大贼!”
朱武疑惑问道:“相公,山东并无大贼啊,山东势力最大不过梁山,也算不得大贼。即便是山东有大贼,也轮不到我们沧州去剿贼。”
此时郑智听得朱武疑问,已然就要说出自己诛心之策,却是浅浅一笑道:“山东无大贼?我便养一个大贼出来,用不到我沧州,那便让他用上去。”
朱武听得郑智这般话语,面目满是惊骇,心中也是翻腾,这种事情,若不是郑智说出来,朱武哪里敢想,慢慢回过神来,道:“相公可有定计?这贼该如何去养?”
朱武虽然惊骇,却是也接受得了郑智这番话语,能落草为寇之人,自然也是胆大包天之辈。
“大贼倒是不需多养,有一人去了梁山,这梁山自然势大,我等只需坐看其势大,便是养。”郑智又道。
也是郑智说的这个道理,只要郑智不在此时出手去搅乱梁山的节奏,梁山自然势力就会变大,大到横扫山东河北无敌手。
却是郑智也要控制一番这个局面,不能真要到了出手之时,这梁山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此中的拿捏,也是困难的事情,所以郑智才要说与朱武知晓,也多一个出谋划策之人。
朱武思索片刻,答道:“朝廷若是来剿,怕是用不上相公的兵马啊。”
郑智笑而不语,却是心中已有定计。高俅若是剿不了,童贯来便是自己发挥的时候了。
怎么既能控制梁山势力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又能让梁山打败高俅。便是要看郑智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