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擒真念也不似之前那般行尸走肉,几个月下来,这少女似乎又找到了一份重要的差事,就是不断撮合着族中的男女结婚生子,本来这些汉子与妇孺大多并非一家,却是在这少女不断撮合之下,已然成了一户一户的家庭。
唯有如此,才能保证米擒一族香火不断,人口快速发展起来。
郑智带着几人打马飞奔入寨,头前几个管理米擒人的西军士卒认出了郑智,口中大喊:“跪下,快跪下!将军来了!”
郑智马匹瞬间便到,直奔这简易营寨而入。
两边妇孺汉子皆跪在一旁。
郑智抬眼看得前面一个汉子还在站着四处张望,马匹飞奔而去,手中马鞭直接扬起。
马匹奔过,那汉子还未明白怎么回事,马鞭已经袭来,重重抽到在头上,翻身倒落几步,栽倒在地。
待到一个略大营帐面前,郑智勒住马匹,米擒真务已然在面前等候。
“把所有人都聚集过来。”郑智厉声喝道。
米擒真务连忙转身去吩咐左右,聚集族人。
片刻之后,两千多人跪满一地。
郑智打马左右逡巡片刻,慢慢下马,手中马鞭倒持,慢慢走向米擒真务。
米擒真务连忙上前两步来迎。
忽然郑智面色狰狞,手中马鞭直往米擒真务抽去。当头便把米擒真务抽翻在地。
郑智手中马鞭不止,抽得少年满地打滚,口中哀嚎不止,却也出言来问:“将军,我犯了何错。”
郑智并不答话,只是不断挥动手中的马鞭。
人群中又奔出那米擒少女,想来救自己弟弟,却是被一旁史进一把抓住手臂,怎么也挣脱不得,只有口中哭喊:“郑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再看满场跪地之人,也有不少蠢蠢欲动,面目尽是仇恨,想要站起身来。
鲁达宝刀哐啷出鞘,打马往前大喝:“都给洒家跪好,起身者杀!”
林冲、王进、韩世忠、孙胜超也打马往前压去,利刃已然在手。
郑智依旧狂抽不止,这少年米擒怎么也躲不过郑智手中倒持的马鞭,双手抱头不断翻滚,口中也在说话,只是语气不敢再有一丝冒犯:“将军,饶了我吧,我知错了。”
郑智听言又抽几下,厉声道:“再有剃头者,皆杀之,以后只准留发,结宋人发髻,不准再有一人剃头。”
郑智进寨这般愤怒,原来是这米擒人又有不少开始刮头。
“是,将军,我族人以后只结发髻,不准刮头。”少年不再翻滚,却是只能趴在地上狂喘大气,全身已然没有一块好皮肤。
众人抬头看着自己族长,却是没有一人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