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并不是我所指的那种害怕,尽管那无疑是要考虑的事情。”</p>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半坐了起来,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手仍被我握着。他天使般的脸庞离我很近,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对于他突然挨得这么近,我本来——也应该——向后躲闪的,可我就是僵在那里动弹不了,他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把我迷住了。</p>
“那你到底害怕什么呢?”他轻声追问道,语气很急切。</p>
可我答不上来。就像以前有过的一次那样,我闻到了他扑面而来的凉飕飕的呼吸,甜甜的、令人陶醉的香气馋得我几乎快要流出口水来了,这种香味儿跟其他任何东西都不一样。我本能地、不假思索地靠过去,呼吸着那股香气。</p>
霎那间。他不见了,他的手已经从我的手里抽出去了。等我定睛一看,他已经在二十英尺开外,站在那块小草坪的边上、一棵大冷杉的浓浓阴影之下了。</p>
他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灰暗,表情令人难以揣测。</p>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上充满了伤害和震惊的表情,我空空的双手觉得钻心的疼。</p>
“对……对不起,爱德华。”我轻声地道歉说。我知道他能听见我说话。</p>
“给我一会儿时间。”他喊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不像平常那样敏锐的耳朵听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p>
经过了那漫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十秒钟后,他走了回来。对他来说,算是慢吞吞的了。他在离我仍有几英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优雅地坐回到地上。双腿盘曲,两眼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而后冲我歉意地笑了笑。</p>
“实在很抱歉,”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我说我只是一个正常的人,你能理解我想说的意思吗?”</p>
我点了一下头,但没能因为他的笑话而发笑。一种恐怖的感觉渐渐地沿着我的血管蔓延开来,而他在自己所坐的地方就可以闻到。此时,他的微笑变成了嘲讽。</p>
“我是世界上最棒的猎食动物,对不对?我身上的一切都能让你上钩——我的声音、我的脸。甚至包括我身上的气味,好像我没有那些东西不行似的!”突然间,他站立起来,从我眼前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在刚才那棵大树下,半秒钟内他居然围着草坪转了一圈。</p>
“好像你能随时摆脱我似的。”他大声笑着说道,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p>
他伸出一只手,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咔嚓声,毫不费力地从树干上折下了一根两英尺粗的树枝。他将树枝托稳。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扔向另一棵大树。那棵树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地颤抖着。</p>
此刻,他又站到了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两英尺远,像一尊石雕一样一动不动。</p>
“好像你可以把我打跑似的。”他温柔地说道。</p>
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我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怕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放肆地摘下过他那张精心粉饰的面具。从来没有露出过他非同常人的那一面,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俊美——死灰色的脸,两只睁得圆圆的眼睛。我仍坐在那里,好像一只受惊的鸟,面对着毒蛇虎视眈眈的眼睛动弹不得。</p>
他那双可爱的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几秒钟过后又渐渐地暗淡下来,他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复原,罩上了他惯有的那副伤感面具。</p>
“别怕。”他轻声说道,温柔的口气中无意略带一丝勾引,“我保证……”他犹豫了一下,“我发誓永远不会伤害你。”他希望我能相信他,可首先他得信服自己。</p>
“别怕,”他又轻声说道,故意放慢脚步向我靠近。他缓慢地坐下,我们脸对脸,中间仅一尺之隔。</p>
“请原谅我,”他的口气很正式,“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刚才你有点儿让我措手不及了,可现在我不是很好了吗?”</p>
我等待着我的回答,可我依然开不了口。</p>
“我今天不渴,真的。”他冲我挤了一下眼睛。</p>
这次我禁不住笑了出来,可我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急促。”</p>
汪萍拿过朱亭又的写作材料,“写的很好啊,还是你写吧,我怕写不到你这么好的,怎么办?”</p>
朱亭又鼓励性的笑了一下,“我是偶尔有兴趣,写作贵在坚持,就算是再好的文采,不每天坚持的话,一辈子也出不来一部作品的,没有事,我会给你指导的。”</p>
汪萍将朱亭又给他的那些写作材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已经完全的沉醉在了这个魔幻的世界中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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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