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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众人各有各忙,抽了个空,白玉堂拽走了天尊,说要问他点事情。</p>

天尊被白玉堂拽进房里,展昭跟进去,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谨慎地关门。</p>

天尊一脸狐疑地看着俩孝儿,狐疑,“你俩要干嘛?难道要跟为师一起干什么坏事么?还是要对为师干坏事?还是要指使为师去干什么坏事?”</p>

白玉堂对天尊一向没辙,看他耍嘴皮子耍得欢,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p>

展昭看他——要不然我来问?</p>

白玉堂点点头。</p>

天尊到了桌边坐下,边摸幺幺的脑袋,边慢条斯理瞎嘀咕,“其实哦,冰鱼族还是正经挺不错的,还有条冰鱼可以玩,银狐也不错的么,可以多养几只狐狸……”</p>

天尊正絮絮叨叨,展昭给他倒了杯茶,边小声问他,“天尊,问你个事情。”</p>

天尊喝着茶抬眼看展昭——问啥?</p>

“我娘和玉堂的娘是不是谎报年龄了?”展昭开口。</p>

“咳咳……”天尊捶胸口,似乎是被热茶呛到了,边摇头,“哎,你们两个真是不懂女人的心。”</p>

展昭和白玉堂嫌弃地看着他——这么多人里就你一个光棍,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懂女人?</p>

天尊摇头,“女人都是叫小一岁好一岁的！今年如果四十啦,一定要说三十九！你们俩的娘脾气那么坏,如果敢说她俩老……”</p>

“啧。”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阻止天尊絮叨,“没问你这个！”</p>

天尊捧着茶杯不满地看着两人——我发现你俩一点不尊重我。</p>

白玉堂叹气,对展昭摆了摆手,道,“还是我来吧,我娘是我外公亲生的么?”</p>

天尊眨了眨眼,点头,“是啊,我看着生出来的,生出来的时候是一个小雪球。”</p>

“你确定?”白玉堂不解,“可是……时间对不上啊。”</p>

天尊接着歪头,“什么时间?”</p>

“换心的时间。”展昭一句话,天尊喝茶的动作停掉了,随后仰起脸,掏掏耳朵,突然失聪状,“你们刚才说什么?”</p>

展昭和白玉堂来气——装傻！</p>

天尊赶忙站起来,“啊,我出去溜达一下……消消食,晚上吃太饱了。”</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摆明情况不对,一人一手抓住他胳膊不让他走,同时看了一眼门口……鲛人过去,关门落门栓。</p>

天尊扭回头看两人,“人多了不起啊！”</p>

“问你正经的！”白玉堂道,“为什么我娘的岁数和外婆换心的时间对不上?”</p>

“嗯……”天尊憋了半天,最后扭脸,“我忘记了！”</p>

“你肯定没忘！”白玉堂道。</p>

天尊不满,“你怎么知道?你一直都说我忘性大。”</p>

“对啊。”白玉堂点头,“问题是你从来没有承认过！”</p>

天尊托脸,“不管,你俩问殷候老鬼去！”</p>

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殷候嘴巴多紧啊,心眼又多,问他哪儿有问你轻松。</p>

天尊瞧着白玉堂,不开心,“你也觉得为师好骗?”</p>

白玉堂尴尬,“没。”</p>

“那你们不去问殷候?”天尊不满,“我说多了殷候那老鬼又要说我了。”</p>

“我们不说不就行了。”展昭戳了戳天尊。</p>

天尊显然动摇了,似乎有些犹豫,“嗯……”</p>

“说来听听。”展昭跟天尊打商量。</p>

天尊轻轻地“啧”了一口,最后道,“我要是告诉你俩,你俩不准跟殷候说。”</p>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点头,天尊果然是比较宠后辈,又好说话。</p>

天尊小声道,“其实我们有混淆掉时间。”</p>

展昭和白玉堂不太明白,“混淆什么时间?”</p>

天尊搔了搔头,“那几个圣地,我们唯一进去过的就是万咒宫。”</p>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天尊他们的确提起过当年进入万咒宫,但是没细说他们是去干嘛。</p>

“万咒宫是进去之后百病得治永生不死的么?”展昭问。</p>

天尊干笑了一声,“你们也见过迷城的,迷城是怎么让人战无不胜一统天下的?”</p>

“万咒宫也是骗人的?”白玉堂问。</p>

“倒也不算是骗人,只是……反正妖王用得挺好。”天尊看了看两人,“权当是妖王对陆天寒的一点补偿,不然也没你俩。”说完,天尊戳戳白玉堂的脑门,“不准说妖王坏话知道不?”</p>

白玉堂摸着脑门看天尊。</p>

天尊正色,“你看陆天寒说过妖王不好没?”</p>

白玉堂摇了摇头。</p>

“殷候嘴巴这么损有说妖王不好没?”天尊拍了拍展昭和白玉堂的头,“反正万咒宫都毁了,应该不会再出乱子,不要多问。”</p>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个一知半解,因为万咒宫而混淆了时间么?万咒宫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怎样能百病得治不老不死呢?和时间有关系?</p>

“你俩闲不闲。”天尊换了个话题,“查八哥儿的案子还有练鲛人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么?！“</p>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八哥……”随后无语,“是七歌！”</p>

天尊摸头,“不管七歌八哥,你们且小心。”</p>

“小心什么?”展昭和白玉堂问。</p>

“夭长天给你们冰鱼鳞,是因为看到了幺幺。”天尊自言自语,“你们那么高调把海龙蜥带了回来,别说……没准真会有大麻烦找上门。要是真跟四大不归地有关系,妖王那最糟的预言没准就真应验了,大宋岌岌可危啊。”</p>

“妖王的预言究竟是……”展昭还想问,就见天尊猛地使眼色,然后端着茶杯说,“喔,这个茶叶不错啊,哪里弄来的?为师饿了,想吃宵夜！”</p>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天尊——你刚才说你吃太饱要去消食。</p>

说话间,有人砸门。</p>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门口的鲛人,鲛鲛转回头开门。</p>

门口,站着殷候。</p>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天尊喝茶。</p>

殷候瞧了瞧三人,脸上不解——都没睡呢,锁门干嘛?</p>

天尊放下茶杯,“我去吃宵夜。”</p>

说完,跑了。</p>

殷候叹了口气,看展昭和白玉堂。</p>

两人收拾桌上的东西。</p>

殷候看了看门外,将门关上,道,“以后关于过去的事情问我,不要问天尊。”</p>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没做声——问你也要你肯说啊,你那么狡猾。</p>

殷候皱眉,“你俩也不怕问天尊,他想起些什么不该想的来,跟之前那次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