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曹毅渐显威名,陆瑾到往天都(2 / 2)

“嗯。”奴隶点点头。

“看得懂兵法?”曹毅再次问道。

“嗯。”奴隶仍是点点头。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曹毅总觉得这奴隶好似在敷衍自己。

“会。”奴隶轻声答道。

曹毅听得此言,仰面朝天吞吐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曹毅问道。

“不知道。”奴隶摇摇头。

“那以后你就叫哑奴,也别再做洗衣挑水的活了,只需打造书房便好,架上的藏书你可以看,但在我来之时必须要复还原样,若是敢毁坏一,我要治你的罪。”或是出于怜悯,或是出于读书人的同情,曹毅不仅给奴隶赐了名字,还同意了奴隶在书房读书。

曹毅言罢,便起身离开书房,与李焱饮酒去了,独留还未从惊喜中缓过来的哑奴在书房中跪谢。

如此,时间过了许多时日,陆瑾身上的伤早便将休养好,只是张景逸每次问起,他都故作后症,言说头晕,随后便晕倒在地。

连治伤带装病,直拖着张景逸一行人在沮郡待了几月时间,莫要说张景逸的日常开销,光是陆瑾每日所食的补品,都将他养的胖了十斤。

待八月十五月圆节过后,沮郡江边秋雨连下三日,正赶一日天气不错,张景逸再等不及,命人将陆瑾硬生生拽上船去,期间陆瑾还言做头晕,可张景逸耐心已尽,让兵士扛着陆瑾上船,渡江离了沮郡。

又行十日,张景逸才算带着陆瑾归回天都。

陆瑾不是死脑筋,知晓到了天都,自己再想逃离便是不可能了。

待到了天都后,张景逸休息一夜,便赶忙入朝廷复命,消去太尉衔,官复原职重操旧务。

而陆瑾则是在驿馆中取来纸张,研好墨,舔饱笔,思虑片刻,写下一首诗来,但见诗为:

“吾王崇国术,朝中重老臣。

一身兼将相,万事付经纶。

玉殿传清漏,金门奉紫宸。

平生忠孝意,今日见斯人。”

此诗正是用陆瑾最善长的狂草字体,每一笔都尽显狂傲,真可谓是笔走龙蛇一气呵成,陆瑾吹干墨迹,观赏一番,大为满意,从包裹中取出押章盖于一角。

待墨迹朱泥阴干后,陆瑾拿着诗文寻到一处字画铺子,将诗文裱于卷轴,又买了个楠木盒子装上卷轴,欲以此向蓟太师表明自己的忠心。

可偏偏天不随人愿,陆瑾在驿馆中待了三人,都不见有人来找,找来明白人打听,原来是近几日太师诞辰将至,太师府中张灯结彩,大小官员人来人往,当真是好不热闹,莫要说是陆瑾,就连那张景逸,自回来至今也还未能见到太师一面。

陆瑾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躁动,离了驿馆,在天都中四处闲逛起来。

走至晌午,陆瑾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墉外城,恰逢一处装修阔气的酒楼开张,陆瑾摸了摸内兜,看了看自己所剩钱银,还算富裕,便安心潇洒的走了进去。

“呦!来了客官,您一位?得嘞您,楼上请。”店中小二简单的询问了几句,便在楼上给陆瑾安排了一处位子。

正巧这酒楼开张,请了演奏班子里唱个热闹,陆瑾随便要了些酒菜,便探下头去看那台上的班子唱的是什么玩意。

可听了好一盼,陆瑾也只觉得这江北戏乐咿咿呀呀的没个模样,相比江东,可是要差得太远了。

遂,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可一壶酒水还未喝完,就见一群泼皮闯进了酒楼,二话不说,便拎着棍棒在楼下打砸,无论是酒保还是食客,亦或者是戏乐班子,皆受了棒打,账房先生更是被吓得如老鼠般藏进了桌子底下。

“嘛呢!我看看是那个冤鬼活的腻歪,敢来老娘这闹事!”不多时,楼上走下一位风骚妇人,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大刀阔斧的打手。

要说这妇人,看着能有个二十三、四岁,生得可真叫一个棒,正当是,月画烟描,粉妆玉琢。俊庞儿不肥不瘦,俏身材难减难增。素额逗几点微麻,天然美丽,缃裙露一双小脚,周正堪怜。

不光生的俊俏,就连这骚得也是世间难寻,见她带着银丝鬒髻,露着四鬓,耳边青宝石坠子,白纱衫儿,银红比甲,挑线裙子,双弯尖翘,红鸳瘦小,粉妆玉琢,身下裹裙开得老长,陆瑾晃眼能看见两条玉泉腿,一片白脂臀,真乃是: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时淹然百媚,骚得气质,骚得难觅。

“兄弟们!那骚娘们就是金枝花,上!弄死她!”一泼皮认出妇人,唤过全部人手冲上前去。

“不知死活,给老娘打!”那妇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双手一挥,身后打手便与泼皮们打在一起。

几个泼皮当时只砸了一楼,还未等上楼便被金枝花给应付住了,陆瑾端坐二楼自然不曾受到一点波及,只伸脖子向下看,心中暗道,这可比江北戏乐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