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在白色的灯光里更是骇人。
眼睛里像长了钩子似的直直的盯着我,能把我的魂魄钩去。
尖利的声音重新回荡在通道里:“怎么?看到本宫这么美让你情不自禁了?”
尼玛,还情不自禁,老子就是看着眼熟,这张脸我看了二十几年,不久前还与我信誓旦旦,海誓山盟要结为夫妻,可是此时却在这间像地狱一样的地方等着吃我。
韩个个?
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长着和韩个个一样的脸?
那个女人又笑了起来,声音跟我之前听到“嘎吱嘎吱”一样,如魔音一样,让我全身的骨头瞬间都像要散开。
不得已,我只能再次念动经文,才勉强制住身体的不受控制。
眼睛紧紧盯着那张熟悉的脸问:“你到底是谁?”
她没说话,指了指灯笼。
我这才发现原来灯笼上面有一个字,只是不知道写字的人是故意的,还是因为这个灯笼经历的时间太长,导致上面的墨迹有点脱色。
浅黄色的墨迹上写着一个古文体的“朱”字。
我脑子一下子就想到大昌市银宫里的朱明朗还有他那个藩王爹,忍不住问她:“你是朱家的人?”
她看我一眼说:“不,这灯笼是朱家的。”
尼玛,老子问你是谁,你告诉我灯笼是谁,我知道那灯笼干什么?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进到这里以后,心里特别浮燥,总是觉得胸中窝着一股莫名的火,一句话没听完就想骂人。
这些骂人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是估计我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所以那个女人轻轻一指灯笼,本来就怪异地飘在半空中的灯笼这时候直直的向我飞了过来。
因为有了以前跟我三爷在嵩山的灯笼经历,又是在这样的一种环境里对着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所以我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看着迎面朝着我飞过来的白色灯笼,我直接一闪身往侧边的墙上靠去。
结果灯笼跟长的眼睛似的,一直追我到墙边,而且速度也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我的头顶。
我已经开始念六字真经了,马丹,现在佛珠也没有了,能用来对付这种邪门歪道的似乎只有经文。
再次决定如果这次大难不死,一定要去多学一些经文才行,所有外在的物品都可能因为外在的条件离开你,唯一能保存住的就是留在脑子里的东西,除非死了,不然谁也拿不去,就像此时,我想念就念,可是我再想佛珠,它也回不来。
让我奇怪的是,灯笼停留在我头顶以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攻击,而是只停在那里。
正疑惑间,那个跟韩个个长的很像的女人手又往灯笼上一指,我抬头看时,灯笼里竟然多出一张人的脸,竟然真是那个银宫的藩王,李平道长嘴里的朱老三,朱明朗那个畜牲爹。
大爷的,今天算是栽了,如果说这个女人还会因为我们两个无怨无仇放过我,那么这个朱老三是死活也不会再放我走了,估计像这么阴狠手辣的人也不会轻易忘记仇恨,从他王冠上取下珍珠的人是我和李平道长,这时候他不在,帐还不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现在那个灯笼里的人脸正阴狠的看着我,虽然没有要打死我举动,但是我看那眼神一点也不善。
那个女人则在这个时候手指一动,朱灯笼竟然瞬间又回到了原来飘浮的位置。
弄的我一脸加粗的逼,这一来一回的,也没对我怎么样,难道就是为了吓吓我?
女人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想杀你,很简单,就刚才你已经死了无数次。”
我心里一动,但嘴上不要命地说:“你杀啊,反正我来也是被你们杀的,你倒是杀啊。”
那女人站着没动,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动一下,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钟才问:“你不怕死?‘
去尼玛,怕死还是共青团员吗?
我腹诽的话他自然不知道,只是一只盯着我,等我回话。
反问她:“怕死你就不杀我了吗?”
那女人一愣,然后才说:“如果怕死我可以放你出去,而把你那个女朋友韩个个抓来。”
一提及韩个个我不得不重新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脸,的确和韩个个长的一样,除了脸色白一些外,几乎连脸上的一颗很小的痣都是像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理她这岔,直接问:“你认识韩个个?”
那个女人摇头,尖利的声音说:“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身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她回:“处女血。”
丫的,流氓,这话也能说得出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鬼都有。
她见我一脸愤怒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声音依然尖利阴森,带着嘲弄说:“对,是处女血,而且是与你结合后的处女血,所以我安排高鹏让你们结婚,并且洞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
不过刚才她说什么,说如果我愿意就把我放了,把韩个个抓来,那是不是意味着韩个个已经被小七救了出去,不在他们控制之内了?
“哈哈哈”,只要韩个个现在不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就白忙活,就是把我杀了又怎么样,照样什么也得不到。
这样一想,心情顿时就松了一些,也有空去思考她之前说的话。
显然这个女人前面在说谎,他们明明要我们两个结合的东西,还说如果我愿意就可以把我放了,去抓韩个个,估计是想利用我怕死的手段再次诱韩个个上钩罢了,可惜算盘打错了,爷们儿现在不怕死,也知道你们杀不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我看那个女人很冷漠地站着,没一点不耐烦,自己反而有点稳不住了,这种静寂总是让人莫名的不安,所以问她说:“想抓她回来也行,反正我们两个也就要结婚了,在哪儿结不是结,不就是一点血嘛,到时候给你就行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先答应我?”
女人问:“什么?”
我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长着跟韩个个一样的脸?”
她听到我这句话,先是一愣,既而像异常愤怒一样说:“你说什么?”
我回她说:“你跟韩个个几乎长的一样,这个你不知道吗?”
女人一下子就有些慌了,双手捂在自己脸上,声音也变的更加尖利,阴冷地看着我说:“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被她的状态弄的有点拿不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眼前的事又拖延不得,只好又重复一次:“你跟韩个个几乎长的一样,连脸上的黑痣都相同。”
话还没说话,那个女人已经到了我面前,并且伸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