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韩个个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一共有八个人,两人一组纵队向前,阿强走在最后面,而他说的上面的人走在最前面。
一行人走了大概有四五百米,突然看到面前一个大的深坑,人也都深坑前停了下来。
阿强过去小声跟那个老大说:“五哥,他们要下去吗?”
五哥朝我们这边扫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示意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人把一大盘绳子往坑里放,距离坑两米远的地方钉着一个钢钉以固定绳子。
那个人放完绳子,自己拉着试了试,就把戴在头上的灯扭亮率先顺着绳子向下滑。
后面的人跟着一个个滑下去,从坑底传来亮光和他们说话的声音,最后只剩阿强和我们两个,阿朝坑底看了一眼说:“下去吧,底下说不定比上面安全呢。”
安不安全我不知道,只是此时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于是把挎在身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纱布简单地给韩个个缠在手上说:“你先下去,我马上来。”
韩个个也没说话,眼里虽然有害怕,但还是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阿强问我:“结婚了吗?”
我摇了下头说:“要是结了还用得着私奔吗?”
他冷笑了一声说:“怎么着,丈母娘看不上你?”
我“嗯”了一声,不想过多谈及我们的事情,最怕的是说多漏出什么。
阿强也没再问,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示意我也下去。
顺着绳子往下溜的时候才知道,手跟用砂布打磨一样,皮几乎全部磨掉,双脚一粘地,我马上松手,趁着他们的灯光,看到手掌里已经渗出了血。
韩个个心疼地把缠她手上的纱布解下来给我包上。
旁边一直看着我们的帽子男“哼”了一声说:“你情我爱的,就是来错地方了。”
五哥也看了我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觉得他少了一些先前的冷漠。
我的手刚包完,阿强也已经下来,我才开始观察这个坑的四周,估计得深七八米,而在坑的北面一条向里延伸的通道此时黑漆漆的,他们头上的灯有时候会照亮一下,但是亮度只停留在几米之内,再往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条通道可以并排走两个人,而且是向下的趋势。
我们保持着一开始的队型开始顺着通道往下,韩个个现在已经开始怕了,手一直紧紧抓着我,而前面的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几乎没有人说话。
气氛非常压抑,我想安慰韩个个几句,但是一想到阿强在上面说的话,就住了嘴,只好握着她的手,尽量给她缓解一下恐惧,其实我自己也非常害怕,已经猜到这群人可能是盗墓的。
这条通道特别长,一直以倾斜的形式在向下,我已经注意到两边的壁面是石头做的,摸上去渗骨头的凉,而且上面好像是长着青苔一样,有点滑滑的。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前面的一个人说话了:“五哥,这条路不对劲。”
人一下子全都停了下来,全都看着走在中间的一个人。
为了节约电,我们从进入通道开始就只开一个头顶,现在那个走在前面戴着头灯的人也转过来脸,一束光穿过来投到来时的路上。
但是就是那人转脸的瞬间我就看到他的脸有问题,呈青黑色,上面还带着一点邪笑,他虽然跟大家一样也看着中间的那个人,但是身子却在一步步往后退。
本来停下来的人也同时发现这个人的异常,把目光重新聚积在他的身上,就在这时,他向后退的速度竟然快了起来,几乎是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五哥第一人反应过来,快速追了出去,但是却已经晚了。
一声惨叫之后,通道里重新陷入死寂。
已经有人打开了头灯,而且不止一个,五哥环视了一下大家说:“开两台灯,前面一个,后面一个,其它还先关了,另外,大家都把家伙拿在手里,也留意着身边的人,一旦有情况要快点反应,千万别紧张,紧张这个时候最能要人命。”
说完第一个向前走去,后面的人也不敢停留,紧紧跟着往前走,只是刚走出几米远,突然就听到前面的人“啊”的一声,像被人一下子击中了似的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