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被分离出去的,为阮软而生,因阮软而存活。
极端的偏执,极端的占有。
——祂宁愿杀了她,从此以后做个守墓人或者陪葬品,也绝不会允许断绝关系这种事的发生。
就算阮软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说服阮瑟和她在同一个户口本,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兄妹。
任务无法完成。
只能等待死亡。
就在这时。
忽然察觉到阮瑟的气息,执行官扭过头,微微蹙眉,随即站起身走到了祂们面前。
阮瑟嗓音低缓,“我们要结婚了,亚瑟先生。”
执行官瞳孔骤缩,冷漠说:
“抱歉,今天不办理结婚业务。”
阮瑟笑着问:“亚瑟先生是在故意阻挠我们吗?”
话音未落。
黑色的触手穿透了阮瑟的胸膛,再次将阮瑟杀死。
执行官依旧是漠然神色:“你的养兄早就被脏东西污染死掉了,祂不是你的养兄。”
阮软望向已经消失在原地的阮瑟,微微叹息:“那我可以把我死去的养兄,加在我的户口本上吗?”
执行官:“……”
短暂的沉默以后,执行官非常妥帖地为阮软办理了业务。
将新的身份交给阮软,她想到今天的日常任务还要为执行官画画,“亚瑟先生,需要我为你画画吗?”
执行官语气微顿:“好。”
画画的地点定在了海边。
执行官一直很沉默,偶尔瞥向阮软的眼神很是复杂,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告别,最后只能用复杂晦涩的眼神默默送她一程。
阮软无语:“……”
小触手的心情显然也十分复杂,祂爬到了阮软耳边,认真询问:“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面对阮瑟时的情真意切。
但却在面对祂的死亡时,无动于衷,绝情至极。
阮软无辜:“没有啊,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小触手耷拉着,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执行官漠然地站在远处,不着痕迹地露出自己最好看的侧脸。
这时。
海面卷起巨大的浪花,阮软眼神一亮。
……难道今天能看到异种的真面目了吗?
任务的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
【快跑!】
阮软:“?”
【祂要杀你!】
阮软:“……”
等等,你们不是一队的吗,怎么和我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