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死了?
因为惩罚吗?
执行官抿唇,冷冷说:“他被吓死了。”
“?”
“因为害怕惩罚。”
“??”
一个异种,害怕自己降下的惩罚,被自己给吓死了?
阮软慢半拍才接上话:“尸体呢?”
执行官语气微顿,也慢了半拍,冷着嗓音说:“已经埋了。”
说完,又像是解释,“今天,宜入葬。”
“……”
“那还,挺快。”
执行官冷静:“嗯。”
梁黎在旁边听的恍恍惚惚。
养兄也是哥哥吧,死了就这么……轻描淡写?
他看向阮软,准备问问这是不是“探索者号”的同伴。
后背猝然一凉。
这股莫名的,如潮水般的恐慌,他只有在听未生处搜寻到的,关于“亚瑟”的电波才出现过。
是祂吗?
……真的是祂吗?
梁黎陷入深深的恐惧,却又觉得,祂不该是这样的。
执行官:“我送你回去。”
梁黎张嘴想说,我也一起。
但话语像是卡在了喉咙,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
恐惧,再次席卷了他。
…
人和异种安静地走在灰白雾气之中。
没人找话题聊。
阮软在思索刚刚抽的卡。
抽出来后,没有出现任何工作人员,只是浮现出了光圈,然后问她的要求是什么。
她说出要求。
光圈帮她实现。
教堂炸的轻而易举。
不知道可不可以正面对抗异种。
至于阮瑟的死。
手腕的印记,姓名那一栏。
阮瑟的名字还在上面印着,哪里是死了?
阮软思索片刻,和执行官搭话:“亚瑟先生。”
执行官似是僵了下。
但面色如常,饱含磁性的嗓音问,“嗯?”
阮软问:“您见过我哥哥的模样吗?”
执行官冷笑:“没有。”
“哦。”
少女柔软的嗓音蕴含无尽的失望。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白雾愈加浓稠,仿佛要将孤岛吞噬,让人不禁怀疑孤岛是否真的存在。
阮软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忍不住问:“还没到吗?”
故意绕路的执行官冷着脸:“快了。”
像是为了故意转移话题,“阮小姐想看看你养兄的墓吗?”
阮软眼神一亮:“可以吗?”
说不定还会有机会看到阮瑟的模样。
墓碑上应该有照片的吧?
执行官淡淡说:“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