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人又惊又怒,咬破舌尖,噗的一口鲜血喷在葫芦上。那血蛇立刻有了变化,不但身子粗了一圈,而且暴躁起来,拼命的甩动头颅,想要摆脱药篓。那农夫喝道:“今rì就把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一起消灭。”一张口,一个拳头大的白sè珠子从口中飘了出来,珠子的光华仿佛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从珠子上shè出一光芒到药篓之上,药篓瞬间光华大放,血蛇哀声嘶叫了几声,竟然整个的被吸进了药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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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道人看到这农夫吐出珠子,顿时心中充满了绝望,万万没有想到这农夫其貌不扬,修为却如此之深,看着珠子的大好像已经到了结丹中期,即便是师父来了也没有把握胜他。年轻道人大喝一声,只见空中的血葫芦“啪”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无穷无尽的红雾翻滚而出,将整个庙前的空地笼罩其中,血腥之气直冲人脑。峨眉派的众女子纷纷软倒在地。只听农夫喝道:“哪里逃!”空中的药锄瞬间化作几十柄,飞入红雾之中,只听到红雾之中接连十多声惨叫。</p>
陈浩然闻到血腥之气,也是头脑一晕,可是身上的人参的清香立刻清除了血腥之气。陈浩然看到峨眉派的女子都软倒在地,心中一动,也跟着倒在了地上。那个中年美妇将背后的药篓摘下,抛到空中,药篓中散发出蓝sè的云气,将红雾迅速的驱散。等到红雾散尽,只见庙前的空地上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那中年美妇看了看这些黑衣人的尸体,道:“被他逃掉了么?”农夫头道:“这年轻人虽然是邪魔之流,可是确实有些手段,他和十几个手下混在一起,借助红雾逃脱,虽然被我的药锄打了一下,却侥幸逃得xìng命。”中年美妇道:“他为了逃走毁了他的法宝血葫芦,也让他的实力大大的受损,以后也不能成气候了。”农夫头道:“年轻人,可惜了。”中年美妇知道丈夫的是这年轻道人,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修为,实属不易,可是,却偏偏的坠入魔道,所以可惜了。</p>
这时,那年轻少女叫道:“父亲,母亲,这些峨眉派的师姐们,都被那红雾给毒倒了。”中年美妇头,从药篓里拿出几株草药,给那个少女道:“无瑕,你拿这几株草药让她们闻一闻就好了。”这少女拿着这草药,在每一个人的鼻子下面,让她们嗅一嗅。陈浩然心中清醒,感觉到那少女手中的草药虽然药香浓郁,却不如自己人参的香味沁人心脾。只听那中年美妇突然道:“师兄,你看这少年是不是有些像咱们以前的无邪。”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起来。那农夫叹了口气,道:“师妹,你怎么老是打不开这个心结呢!这对你的修行可是大大不利,你十几年来始终没办法突破结丹,就与你这个心结有关。”中年美妇幽幽的道:“当初就是因为我太专注于修行,所以才会失去无邪,而且那时,你我修为不够,不能救得了无邪,我常常为此自责。”</p>
那农夫叹了口气道:“这怎能怪你,那时你正是筑基成败的关键时刻,你又怎知筑基丹有这样的后果。这不过是无邪的命不好罢了。”这时,那个少女已经把草药给每一个人嗅过了,走到二人身前,道:“母亲干嘛流泪,是又想起无邪哥哥了吗?”中年美妇强忍悲伤,笑道:“不过是被刚才的红雾迷了眼睛。”那少女摇头道:“我不信!”农夫道:“你母亲那边那个叫花,很像你以前的无邪哥哥,所以勾起了以前的伤心事。”那少女闪着大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陈浩然,做了一个鬼脸,道:“看起来比我还呢,还是一个叫花,我才不要他做我的哥哥呢!”</p>
这时峨眉派的诸女渐渐的清醒了过来,陈浩然也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刘敏和秦芳带着峨眉众女子一起来到农夫面前拜倒在地,谢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农夫头道:“不必多礼,咱们都是一家人。”刘敏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秦芳看着农夫身上的背篓和药锄,心中一动,道:“前辈莫不是龙虎山的赵前辈?”那农夫微笑着头。峨眉众女不禁大喜,连声称谢。</p>
原来,在修真界一般提起龙虎山,一般人只知道有龙虎天师——张天师,却不知道这龙虎天师并非一人,它指的是龙虎山的张降龙、赵伏虎师兄弟二人。张降龙是师兄,修真界一般称呼为张天师,他是龙虎山的掌教,年轻时又在修真界闯下了偌大得名头,所以广为人知。赵虎xìng格内敛,不喜欢在外面走动,所以少有人知。一提起龙虎山的龙虎天师,便以为是张天师,而不知道此号是他和师弟和合称。</p>
峨眉众女不禁心中暗喜,这次峨眉山如此大的面子,连龙虎山从来不下山的赵伏虎赵天师也来观礼,这算是给足绝情师太的面子了。那中年美妇自然是赵伏虎的双修伴侣,玉面观音——吴佳音了,因为两人成亲之前是师兄妹,所以,始终没有改口,始终以师兄、师妹相称。而那个美丽少女自然是他们二人的独生爱女——赵无瑕。众女子和吴师母及赵无瑕一一拜会过之后。吴师母关切的道:“那个乞丐也不知怎样了?”陈浩然走到吴师母之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