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见将刘汗青拉到饭堂拿了两个面包和一杯豆奶就走了!陈初见说刘汗青起的太晚,考试都迟到了,只好边走边吃。陈初见和刘汗青到考场时已经开考半个钟了!陈初见刚才说他已经迟到时他拔腿就想跑去考场。但他又不知道考场在哪,只好跟着慢悠悠的陈初见。慢悠悠的走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了,“师姐,你不是说我已经迟到了吗?走这么慢是不是不合适啊?”
“没关系的!迟到一会而已。”
“可监考员会不会不让我进考场啊?!高考迟到15分钟就完蛋了啊!我们都迟到半个多小时了!”
“不会的,考试结束之前你都可以进去,没人会管你的。”
刘汗青到了考场时整个考场一片寂静,有人在那对着考卷愁眉苦脸,有人答题答得飞快那手抖得像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似的。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抬头看一眼刘汗青,连监考员也是在刘汗青进去时按规定检查了一下刘汗青的证件。
刘汗青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面躺着一张考卷,偌大的考卷只有一道题,而且还是上次陈初见问过他的那个问题,什么小鸟走马什么的。刘汗青填了姓名之类什么的之后狐疑地翻了翻考卷,慢悠悠的看了答题要求。忽然他发现要求了有一项时间限制的玩意他正想找监考员换张考卷却发现考题旁有个答题时间的栏目变成醒目刺眼的红色开始倒计时了!
他忙拿起笔写乡间小路上的走马这八个字,只是走字才潦草地写了两笔就写不出字了!倒计时已经结束了!刘汗青还没来得及骂娘,下一道题就在空白处浮现。
假如你是一个旁观者,在铁路分叉的地方,一边竖着警示牌因为火车即将从这里经过,而另一旁的废弃轨道却没有。现在火车来了!但火车即将经过的轨道上有一百个孩子在那里玩,废弃轨道上有一个孩子在那里玩。两边轨道的孩子在进轨道玩之前都知道明白了解警示牌的内容,而且火车来得很快他们都来不及离开轨道。火车在正常轨道和在废弃轨道上运行都不会出事,撞上一百个孩子或一个孩子都不会出任何问题。这个分叉口只有两个岔道。现场只有你,你可以扳岔道。如果你扳了,废弃轨道上的孩子一定会死,没扳的话那一百个孩子一定会死。你只能选择,扳或者不扳,没有一切特殊情况。
刘汗青曾经看过这个诡辩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他还和范希文争论过这道问题,当时范希文的选择是扳,她说少数人的利益要服从多数人的利益,但刘汗青不同意并列举了种种事实,比如说分叉口怎么会没有扳道员呢?扳道员怎么会允许孩子在分叉口那里玩?最终他得出令范希文折服的结论,出这道题的人是个脑残!
正当刘汗青想长篇大论一番的时候,却发现题目下方的答题区只有两个选项——扳、不扳。fuck!这还是道选择题。更糟糕的是那该死的倒计时又开始了!这次竟然只有三秒的答题时间。
满目血红闪烁,陈初见说我不用顾虑那么多,想什么就答什么就行了。可是题目没我想填的啊!以前老师说要多想想出题人想干什么,对啊!红尘剑宗的人会怎么做呢?他们的话很可能会把火车掀飞吧?这帮家伙掀房子比掀桌还顺手。可选项里没这个啊!妈的,如果是这神经病学院的神经病的话他们会选什么?算了吧!反正杞人都说了他会保我,这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我烦个毛线啊!趴在桌子上美美的睡一觉就有好了!
可是刘汗青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什么筋,他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仿佛在自己就站在那个分叉口,一边是一百个孩子欢乐的嬉闹声,另一边唯一的那一个听话的孩子孤零零的站着,看着那一百个孩子。火车哐哐哐的飞奔而来。扳道的开关就在手旁,那是生杀予夺的权柄。火车即将到达岔口的瞬间,他突然很想扳动开关,只是那个孤单的孩子忽然转过头来看他。那眼神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刘汗青什么都没做,火车呼啦啦的开过去肆意地碾压着稚嫩的生命。倒计时也已经消失,下一道题已经出现了。上一道题的答题区域无论刘汗青怎么用力都没留下一丝痕迹。他仿佛听到了那一百个孩子的父母撕心裂肺的哭泣。
靠!这只是一个考试而已,这诡异的代入感是怎么回事!
第二道也是一道诡辩问题,你目睹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正举起一个婴儿想将婴儿摔死。你来不及跑去制止,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但你的手中有一把枪,你开枪的话那个人就会一定死,不开枪的话婴儿就一定会死。你开枪不会误伤婴儿,婴儿不会因为那个人被命中后而掉落在地受到伤害。枪支的情况正常,绝不会出问题,而且射程够远。你只有两个选择开枪,不开枪。
刘汗青突然很想扔掉笔撕掉卷子走人,但他认真想了想,在开枪的那个框框打了勾。接下来的一系列问题依旧恶心,虽然没有那火车诡辩刁钻刻薄但是却更为恶心。竟然还有题目问他性取向问他喜欢萝莉还是御姐丰满的还是骨感的。
快要结束的时候,监考员站起来打了呵欠,抻了抻懒腰揉着惺忪睡眼收起试卷然后将刘汗青这一群新生带到一座白黑色的肃穆殿堂,建筑风格兼有殡仪馆和大礼堂的特点。里面到处都是雕像肖像,表情外貌是各种高大上,每个人物的脸上好像都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坚毅。
监考员带着刘汗青他们走在长长过道上,过道上两边都是塑像,那些塑像微微低头的姿态好像在俯视观察过道里的人。这学院里的人好像很尊敬这座殿堂,连那邋遢的监考员也在进入这殿堂前在喷泉那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进去时的走路姿势都不自觉的抬头挺胸了!
穿过长长地黑甬道,刘汗青他们到了一排房间前。
“听着啊!你们随便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刻度调节,他可以调节灯的亮度,灯下有一个写着一些东西的黑板,你们在灯光下看到就填什么,看不到就不填。有些刻度有有些刻度没有,但又有些全部都有,有些全部都没有。每个刻度都要调到一次,然后在相应的栏目里写下你看到的。不填代表没看到这没关系,但填错就会有麻烦,所以要认真的填,仔细的看。时间一个小时,可以提前交卷。现在开始吧!”
刘汗青满腹狐疑的走进了其中一个小房间,刚才那一连串的变态诡辩问题就算了,现在又是搞什么鬼,视力测试吗?还是红绿色盲检验?
房间里就一把椅子一张桌,桌面有一排刻度,刻度盘就是一盏灯,灯旁是一块镶嵌在桌子上的黑板刘汗青坐着拨弄了下刻度,黑板上的字果真随着刻度变化。
刘汗青从头开始每个刻度都调到,然后写下黑板上的字。一个小时不短,但是刘汗青还是有点忙不过来的感觉,尼玛竟然没有一个空白的,那一连串的字加上要拨刻度,写差不多一个小时,手腕都酸了。
刘汗青写完后发现还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他也不检查,因为检查不过来,所以交了卷子就走了。
他走出那庄严肃穆到有点阴森的殿堂才发现那邋遢的监考员一直拿着答卷走在自己后面,原来自己是最晚的一个,难怪监考员在自己走出那小房间时有种贫中下农看到解放军叔叔的神情,好像考试的是他。而且解脱之余还带着不满,那明显是你小子耽误了我的休息时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