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霖看着陈风没有说话，眼中没有一点光芒。

整个房间刹那间陷入绝对的安静，陈风盯着魏宇霖，魏宇霖低着头看着地面。“看着我！”陈风猛地提起魏宇霖的领口，那副衰样让陈风火大，就像第一次见面魏宇霖扯着陈风的领口那样。

“不去了。”魏宇霖重复道，声音很轻，很死，很没有希望的感觉。

“奶奶走了，她也能看见你的，你愿意让她看见这样的你？”陈风凑近魏宇霖的脸压低声音说道。

“看不见的。”魏宇霖轻轻地说道。

“妈的！”陈风忍不住骂道，“但老子能看见！不是要努力的活着吗！”

魏宇霖的眼角动了动，活着？对于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理由努力的活着，整个世界早在多年前抛弃了他，又在多年之后再一次摧毁他的人生。他恨徐青川，恨到骨子里了，可他居然和许青川的女儿是最好的朋友，他的人生那为数不多的光明又一次命运戏谑地吹灭。他要怎么面对许清影？带着仇恨？还是不顾奶奶的离去？

“算了。”沉默了好久，魏宇霖说道。

“槽！”陈风猛地推开魏宇霖，他的愤怒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就和面对多年前低声哭泣的母亲一样。

陈风转身，他想逃离，逃离这个无望的时刻，他不想再看见魏宇霖那张生无可恋的脸，他怕自己也会被感染，怕从心底升起被压抑了很多年的想法。孤独的旅程每走一步都是会经历近乎绝望的过程。

陈风倚在魏宇霖家门外的墙上大口地喘息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累让陈风感到疲惫。难道在所谓的现实面前，真的没有人能迎面给它那欠收拾的脸上来一巴掌么？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楼梯口上来一对母女，中年女子看了陈风一眼，领着小女孩快步从陈风身旁走过。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吃了苦瓜啊？”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从上方飘了下来。女人瞪了小女孩一眼，小声地说：“别乱说话……”

……苦瓜？陈风脑海浮现着小女孩的话，突然惨笑，还真是跟吃了苦瓜一样，喉咙里面苦苦的，涩涩的。

陈风很想帮魏宇霖，可是能怎么帮，哀莫大于死，能有什么帮一个死去的人，帮一个死去的心。

“你在干什么？”又一个声音响起，陈风低着头没注意到又有上来了。

陈风抬起头，尹战？

“没干什么。”陈风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住在这里么？“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人。”尹战还是穿着灰白的卫衣，留着极短的寸头。两人打了声招呼尹战便朝楼上走去，“对了，上次你说的事我可以帮你。”从陈风身旁走过，尹战转身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