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咱们的大清军队的防御水平甚至连出现了三五十年的战壕战都不知,防御阵地多采取线性布置,美其名曰一字长蛇阵,其实是缺乏纵深,也没有强大的预备队用于反击或围歼突破之敌。如果日军不惜伤亡,攻破一dian后,这战线就处于整体崩溃的地步,一字长蛇变成了一字死蛇。而此时的失败,往往是因为大清军队的溃败,而不是因为日军强大造成的,因此即使是面对甲午战争中日军兵员素质最优秀的常备师团,大多数清军也只有被击溃,而极少有被全歼的战例出现。我们可以假设,是武翼新军的部队在汉城防御,以我们的装备和训练,加上堑壕战中防守方的巨大优势。在这样的防御中,只要领兵将领调集了轻机枪、毛瑟自动手枪等自动火力和手榴*弹的敢死队利用夜间等实现不佳的时机进行反击,往往都能将日军从战线中赶出并给日军较大的杀伤。毕竟日军虽然善于拼刺刀,但面对不拼刺刀的自动火力,缺乏有效的抵御措施…”
这样的一堂课,根本没有什么大纲,吴宸轩完全是想到哪里就讲哪里,而大多数军校教官都是照本宣科,这让很多第一次听山长讲课的新生很是新奇,不过课后作业就要头大了。不知不觉中两个xiao时的课就结束了。
“起立”值班学员班长的一声命令,所有的军装们都整齐划一的起立,吴宸轩也整理了一下坐皱了的军装,端正的带上军帽后向台下的所有学员和军官敬了一个标准的武翼新军军礼。“礼毕”这一次学员和进修军官没有随着口令解散,他们是在等待他们的山长先退场,毕竟下午还有一个合堂要讲。
“报告总座,山东女校的学生在军校的礼堂排练,是否要接见她们一下?”见吴宸轩下了课,副官吴鹏飞赶紧上前汇报。
“你xiao子不是假公济私,想去看看美女吧?”吴宸轩一脸猥琐的调戏这位下属,把个十七八岁的xiao军官给臊的红光满面,“咱可有言在先啊,只需看那个不许摸,摸了要赔钱,啊,不,要下聘啊。”
这都哪跟哪啊,面对这位平时睿智大方的但是犯起二来无下限的总座,身边的十二人的内卫xiao队都内心里竖起无数xiao手指对他们敬爱的总座表示敬意,吴鹏飞险些连文件包都给扔了。
“姐妹们,咱们再来一遍(www.biquwu.cn),完事就吃饭去啊。大锅菜,管饱。”一个泼辣的女学生站在指挥台上,拿指挥棒敲敲台子,底下叽叽喳喳的麻雀们好不容易静下来,却被她最后一句给逗得前仰后合,毕竟这些女生都是天之娇女,家里不是商会的会员就是矿主,高级军官或者官僚家庭的也有一些,甚至还有江浙世家里的女孩。
“静一静,谁再説话就不许吃饭了。算了,一群八婆,服了你们了。”这位xiao指挥家对于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毫无办法,好容易等话题都差不多干净了才算静下来“d大调,第二xiao节到第五xiao节,两次重复,开始。”女孩子们的嘴虽然比较自由但是手底下的活可不赖,一时间管弦齐奏,春江花月夜的曲调开始荡漾在大礼堂里。
“水平很高嘛。”吴宸轩一边鼓掌一边走进来,模仿后世的领导人一面dian头微笑一面半扬着手招手致意,免得别人以为这位总座有偷窥狂,虽然他和他的xiao副官已经把这门缝看了几个来回。“打扰大家演练了,不过,诸位xiao姐,你们的音乐虽然能绕梁三日,但是也不能真的三月不知肉味啊。食堂正在送饭过来,我看诸位还是要祭过五脏庙,才好继续徜徉于音乐的丛林啊。”
“好的,既然大人吩咐了。”那个泼辣女孩一听送餐就赶紧“姐妹们,收工了,大家洗洗手吃饭去。”
吴宸轩也随着人群到了外间的接待厅,军校临时给增添了桌椅板凳,全是铁灰色的铁皮折凳和包了白铁皮的桌子,让一众xiao女生们大为好奇,没去关心已经分装成大盘子被餐车推过来的午餐。吴宸轩也坐在女生的中间,一边交谈一边用餐,关心着已经建校三年的山东女校的教学和生活,在一群莺莺燕燕的女生中吃饭,让老夫子的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见鬼去吧。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女生也许是胃口xiao,吃完盘子里一半的食物就低着头端着盘子去给等候在一旁的大师傅送过去。那个大师傅平时都是伺候那些五分钟清理战场填饱肚皮的军中壮汉们,对这些细嚼慢咽的娇xiao姐却是陌生,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饭菜和大半碗稀饭很是心疼,但是见对方主动来送餐具也不好再作色,正悻悻然的打算上前去接过来。
哪知道就在此时,异变横生,那个娇怯怯的xiao女生突然一翻手腕,把盘子一下子扣向站在吴宸轩旁边的副官,从盘子下面藏着的手里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娇叱一声:“狗官,纳命来!”带着风声刺向吴宸轩的后背。眼见内卫xiao队拔枪已经来不及了,而吴鹏飞满脸菜汤稀饭,根本反应不过来,一旁的女生都被吓得呆如木鸡,吴宸轩也似乎毫无反应,还在低头喝汤。
眼见一代奸商就此陨落,预知吴大官人能否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