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2 / 2)

陆寇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转过头来,依然没有起身,仰面疑惑地看着谢文东。

后者呵呵轻笑一声,说道:“本来说好由我请客的,现在反而让陆兄你破费了,我怎么好意思呢?何况,贵帮现在资金紧缺得很啊,包下这么大一间包房,恐怕得花不少钱吧?!”

看着谢文东那一脸怪笑得意的样子,陆寇以及周围的南洪门众人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陆寇冷哼一声,说道:“社团资金紧不紧张,我心中有数,这但无需谢先生挂心。”

“那倒是!”谢文东笑眯眯地拉了一张椅子,在陆寇身边不远的地方坐下,同时悠悠说道:“谁苦谁甜,我们大家心里有数嘛!”

陆寇脸色难看,他嘴不笨,不过在谢文东面前,却显得不太灵光了。他话锋一转,问道:“谢先生约我见面,有什么事要谈嘛?”

谢文东并未接话,反倒是笑道:“陆兄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想必是旧伤在身,还未痊愈吧?”

陆寇冷笑,说道:“谢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呢?”周福来都呗谢文东逼得来毒害自己,他肯定已对自己的旧伤了如指掌了。

谢文东装模作样地轻叹口气,说道:“看起来,张居风那次是把陆兄伤的不轻啊,不过,张居风现在已死,算是我帮陆兄了去了一块心病吧!”

听了这话,陆寇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要知道张居风的背叛,就是受了谢文东的鼓动,而谢文东倒好,利用完了张居风之后,随便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将其处死了。其心之毒,实在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陆寇还没开口说话,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腹中生出,直冲他的脑门,嗓子眼也随之开始发痒,他忍不住咳数声,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一仰头,将其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勉强将渴感压了下去。

谢文东见状,关切地说道:“陆兄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何必跑到云南来,在广州养伤不是很好吗?干嘛这么拼命?”

陆寇深吸口气,凝声说道:“这都是拜谢先生你所赐啊!”

谢文东点点头,微微一笑,他身子向前探了探,问道:“陆兄认为我们在云南之争,谁能笑到最后呢?”

陆寇另有所指地说道:“就算我坚持不到最后,我也会让你笑不出来。”

谢文东笑眯眯的看着他,轻叹口气,说道:“南洪门大势已去,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陆兄何必在这一条路上走到底呢?我现在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只要陆兄肯到我这边来,我保你的地位与在南洪门比起只高不低……”

没等他说完,陆寇已气得满面通红,猛的一拍桌案,怒声喝道:“闭嘴!谢文东,你把你陆寇当成什么人?你以为我是像张居风、孟旬那样的宵小之辈吗?”

在谢文东身后的五行、袁天仲等人相互看看,心中暗道:怎么样?东哥想策反陆寇,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的事,陆寇这人就算烧成灰,骨子里都刻上‘南洪门’这三个字。

谢文东对陆寇的反应不例外,也不生气,只是含笑摆了摆手,说道:“陆兄不用动怒嘛!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像陆兄这样的人才,我觉得实在没必要跟着向问天一起完蛋。”

陆寇两眼猩红,咬牙说道:“谢文东,你认为你赢定了吗?”

谢文东耸耸肩,反问道:“贵帮现在还剩下了什么?论地盘,南洪门缩水了一半有余,连经济生地上海都打没了,上下帮众全部龟缩到广州一地。论人力,南洪门的八大天王死了多少?现在还剩下几人?我来进攻云南,堂堂的南洪门却只派来陆兄这么一个病号来和我对阵,实在是可笑至极。论资金,你们黑道地盘缩水,而白道生意的股分又大多掌握在外人的手里,受到严格的看管,现在已是捉襟见肘,严重不足。陆兄,你说南洪门还剩什么?还有何实力配和我抗衡!”

他这番话,字字如刀,句句都像割在陆寇的心窝里。要命的是,他说的这些还都是实话。

随着他的话,陆寇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由红变紫,又由紫变白,等谢文东说完,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谢文东不客陆寇是什么感受,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继续说道:“所以说,贵帮的垮台只是迟早的问题,现在陆兄叛到我这边还算是个好时机,等日后大局已定,陆寇就算想归顺,那时我会不会收纳还是个问题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