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陵所述,乃是一种猜测,只是这猜测来自于神算子。
神算子可演化未来,窥破生死。虽然这一切因为顾子陵的影响可能会改变因果,但是这一次,他的确推演到了一角画面。那是已经逝去的画面,逝去之国无法改变,故而神算子才会如此确定。他人听到顾子陵之语,纷纷露出惊讶表情,和顾子陵从神算子那听到此结果神态相似。
刚经历一系列诡异之事的众人,根本不相信一位区区封台境怨灵有如此逆天手段。
先有血河大阵,后有如今这等炼狱隧道,哪一个是封台境修士能够做到的?
换做任何人,都没有如此逆天之举。但是,神算子的话语不可不信。
“子陵师弟,你所述有何依据!”白关如此而问,一旁的修士也想听到合理的解释,他们刻意放慢了脚步。
“没有任何依据。”
“我说顾子陵,没有任何依据便不要瞎说话,当真以为撒谎不偿命?”
“就是,顾子陵,别仗着你阵法之术天赋异禀,但这仅仅只是局限于南域而已,在我们东方,像你这样的修士多得是,所以不确定之事,别妄下定论。”
“顾子陵,就你这修为,低如蝼蚁般的存在。你以为你所述之语,我们会相信?”
对于这些调侃之语,顾子陵并未搭理,因为与这些高高在上的东方修士说这些没用,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顾子陵将地图卷轴给了宿凝儿,毕竟只有这丫头认识其上文字。
很快,宿凝儿带着顾子陵、白关进入了另一条毫不起眼的溶洞隧道。
大多数修士都看不懂卷轴内容,但他们也观察到宿凝儿的异样神情,故而纷纷跟着后者脚步而行,特别是韩问、郝仙逸一众,更是如此,紧随而去。名义上众修士都来自于盗宗,实际上各怀鬼胎,也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是什么。这些人都是为了神兵而来,怎会在意区区盗宗同门之宜。
许久之后,韩问突然来到顾子陵身边,笑而道:
“我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似乎一切都只是靠一个女人。”
顾子陵听之不怒,反而大笑。
“我有女人靠,至少比你这拼爹的家伙强。若没有你爹,你什么也不是。韩问,就算你修为进步再迅速,我顾子陵早晚有一天都会超过你。你信吗?”
“信,我会信吗,你难道认为你有那么一天?如今本世子拥有两枚天碑碎片,而你却只拥有一枚。不仅是现在,就算是将来,你也没有任何超过本世子的机会。”
“是吗?”
“是!”
“那你等着瞧。”
顾子陵再次大笑,笑容之中却多了一种别样之意。只有顾子陵才知道,韩问身上的天碑碎片,其中有一块乃是假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顾子陵身上的两块天碑碎片,才是真正的原始天碑。原始天碑,拥有勾陈至高无上的秘辛,也只有集齐九面天碑,才能破解此秘。
只是这么多年来,无人能破解其中奥义。
韩问看着顾子陵的表情,不知对方是何用意,而以前的顾子陵,可从未以这等神态与之相视。此刻,韩问满脑子都是疑问。
“让你笑,看你还能笑多久。今生,我韩问注定将你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顾子陵跟随宿凝儿而去,对于他与韩问之间的恩怨,宿凝儿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连顾子陵也不清楚,为何他自己会对韩问有着特殊的感觉。这是一种恨,可在这恨中,有着似曾相识的味道。总而言之,韩问与宿凝儿一样,总是给予了顾子陵无数的神秘之感。
白关知道韩问将顾子陵怎么家族灭掉,也知道顾子陵心中的恨,因此他向顾子陵悄然传音道:
“为什么不现在趁机杀了他,以你的阵法修为,应该可以胜过他,加上你身上那位怨灵老前辈帮助,必然可以轻松解决此人。”
白关所指的“老前辈”,自然是神算子。神算子的尊容,他已然见过。只是当日的白关,和众人一样,都以为是顾子陵说召唤出来的怨灵而已。如今的白关,已然明白,那只不过是附身在顾子陵身上的一道怨灵而已。只是神算子那眼神之中的一抹尊敬,早已让白关为之疑惑。
这修为达到封台境的老前辈,究竟与顾子陵是什么关系,白关很想知道,但也不便多问。
白关虽然好奇,但他是一个很有礼数之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既然顾子陵没说,必然有他的理由。当时机到了,想必他也会将那老前辈的身份告之。不得不说,白关有此觉悟,能够成长至今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如今他那火爆的性格也被改变,经常跟着顾子陵,所以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顾子陵是个成熟稳重之人,考虑事情也很全面,不想白关,老子一热就想动手。这些时日以来,他已与王子腾多次接触,但也忍住了他心中的怒火,这都是因为顾子陵而改变的。
“你以为不想杀了他?并非不我想,而是没有这个能力。”
“你不是有冥火阵,有那位老前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