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村长宣布祭坛资格考核开始之际,一群灵魂体涌入魍魉村西面广场。
这里所谓的广场,其实仅是一处巨大的沼泽地,只是这片沼泽之中,没有任何植物,甚至连枯草都难以见到。在这里,能看到的仅仅是一座座几平米的臭水滩。由于灵魂体几乎没有重量,以至于这些魍魉村“村民”身体轻飘,行走在沼泽之间,如履平地。
他们皆无修为,周身不具备能量体。所谓的比武,惊是互相缠斗、撕咬,远处观望的顾子陵见此一幕,当即傻眼。整片沼泽地上,唯有那几位身材高大的灵魂体,方才动用了一些身法拳术。
一只只灵魂体被扔出沼泽淘汰,也不断有村民加入其中。
在他们看来,祭坛总有一种无法摆脱的吸引力,吸引着众村民那颗不甘的心。虽然通过祭坛能够离开魍魉村仅仅只是个传说,但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点,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终于,顾子陵也冲进沼泽,他必须站到最后。
顾子陵立于沼泽以南,独自盘坐此地,一旦有村民向他攻击,他便出手还击,仅仅一招,便将对手打倒在地。顾子陵并未暴露丹田灵力,所使用的攻击招数,也仅仅只是一些格斗技巧。也因为这般擒拿术,让其身法招数看上去诡异之极,远处的老村长将目光聚集在顾子陵身上,展露一缕赞赏。
整个魍魉村,像顾子陵这等年纪轻轻之辈并不多,很多都是白发飘飘的老修士,只是身处魍魉村的他们,早已失去了身前那过人一等的英姿。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村民选择放弃,主动退离沼泽。毕竟就算继续争斗下去,他们也没有资格进入祭坛,只能地眼睁睁看着。顾子陵刚加入魍魉村,便展露如此身法,让很多灵魂体颇为忌惮,就算往年的祭坛考核冠军,也不愿与顾子陵正面相对。
“你们看,那小子就是三月前刚刚进入我村之人,其年纪轻轻,为何拥有如此手段?”
“谁知道呢,之前我与他对上了一两招,别看他年纪小,可身上力道异常强大,根本不像是一只灵魂体应该有的能力。总而言之,不仅是我们,连村长他老人家也觉得此子有所特别。按常理而言,生前就算是任何人,拥有何等能力,死后进入我魍魉村,都会失去一切,成为一只再平凡不过的灵魂体。真是想不通……”
“看来这一次的祭坛之选,此子必会占有其中一个名额,说不定也会成为我们魍魉村的一个变数。这么多年来,都无人进入祭坛第九层,说不定此子会改变一切定律……”
有位老者眼里露出一缕诧异,回答道。他同村长站在一块,显然在这村子之中的地位不低。魍魉村内的祭坛,包括村长在内,都多次进入祭坛,可并无太大收获,他们也没有能力进入最后一层。
祭坛的每一层,都代表一个特殊的空间,每一处空间,都有其独特之处。想要走到最后一层,除了要有过人的灵魂等级外,还需要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毅力。祭坛对于他们这些灵魂体,有着极大的腐蚀作用,稍有不慎,甚至还会死于其中。对于这一点,老村长并未告之顾子陵。
莫约两个时辰之后,停留在沼泽地上之人,仅仅只剩下十余位。顾子陵放眼一看,惊见与他同行而入的两位中年男子,也在其列。他们虽然没有修为,可似乎也懂得一些格斗技巧。但很快,二人同时被一位壮汉打倒在地。见此,顾子陵一叹。任何强大的修士,一旦成为灵魂状态进入这魍魉村,都没有了属于他本应该有的修为。
纵观沼泽,这个所谓的“广场”,而今仅剩下八个人。
除了顾子陵之外的七人,乃是往年的祭坛进入者,都有着属于他们的特殊手段。不仅是往年,甚至再上一次,都是这七人同时进入祭坛。祭坛之内的一切,他们都很熟悉,也产生了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当这七人看到顾子陵时,立即露出笑意,一个个飘动着身体,将顾子陵围在其中。
只听其中一位壮汉笑道:
“小子,是你主动放弃,还是让我等将你淘汰,你自己选择吧!”
“你们说这些话是否太早了?”
“虽说你这小子身法诡异,但是你认为以你的两双手,能够抵过我们七人合力攻击?”
见此七人脸露笑意,顾子陵也是相视一笑。只是他们皆为灵魂体,所有的笑容都化成了一种阴森恐怖之感。见顾子陵无动于衷,此壮汉终是出手。他的一拳,看上去没有任何力道,可顾子陵知道,若是自己不动用丹田灵力,一旦被刺拳击中,必然会身形倒退,甚至会直接被打败。
面对此拳,顾子陵悄然运转丹田灵力,掌与拳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