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赌，赌他的命，赌着他对卓北冥最后的信任……

“凌轩!“

卓凌轩倒下时，看见千芯莹哭得竭斯底里，听见那声绝望的呼喊，心中一抽一抽的发疼，抬了抬沾了血迹的手，薄唇微张说了些什么，可是，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扯了扯嘴角，给她一个微笑。

其实，他想说的是，芯莹你别哭，我会心疼，你没事就好，还有，我爱你。

他想，卓北冥会把她安全送回h市的……

卓凌轩的手骤然落地，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在月光下是那般凄凉。

泪水已经模糊了千芯莹的视线，快要看不清男人的模样，却还是看到他胸口的血染红了整件衬衣，满身鲜红。

“凌轩……“

千芯莹连声音都在颤抖，哭得像个泪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怎么这么傻?傻到居然真的听卓北冥的话自己对自己开枪，他不知道他这样会死吗!?

那种看着你在乎的人在你面前倒下你却无能为力，那种像是他永远离开不再回来，那种像是对世界都已经绝望的感觉，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卓北冥，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弟弟，你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哥哥啊！你怎么可以对他提出这种要求?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这种人就应该不得好死!“

千芯莹声音已经沙哑，美眸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头失控的小兽般对着卓北冥嘶吼着，恨不得冲过去把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