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之踏进御书房,见皇上的脸色不好看,磕了个响头后,就恭敬的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候着。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这只老虎如果心情不好,那就随时都是有可能要杀人的!
“林举人,今天早晨,朕收到一份加急奏折,上面说洛城城守王蒙,洛城守备张秀,还有洛城六扇门的总捕头阴雷等一干几十名官员,在押解往京城的半途中,被人伏击,全部遇刺身亡!”静坐了良久,年轻皇上才咬着牙,铁青着脸说道。
“什么?他们都死了?”林敬之吃了一惊。
这田机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下令将几十名官员全部杀死!
“嗯!”年轻皇上重重的哼了一声。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上的肺也差点给气炸了,这些地方官员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那几十名官员全部都杀了,没留一个活口,要知道就算是犯了案的罪臣,那也是朝廷的官员呀!在他们眼中,还有他这个天子么!
如果说今天以前,皇上还怀疑林敬之的话有些夸大其词,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
眼见话题又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还牵扯到了田机,林敬之心中一紧,壮着胆子,小声问了一句,“那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当然是下旨,将田机郑胜等人捉拿回京!”庞羽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万万不可!”林敬之连忙阻止。
皇上阴沉着脸,思考了半晌,才道:“林举人,你是怕田机与郑胜会扯旗造反?”
“不错!”林敬之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见其还没有到气愤的失去了理智的地步,大着胆子又道:“皇上,田机与郑胜,都是外放一洲之地的大员,手中不但有一洲之地,而且还有十几万的军队,一旦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再则,就算他们造反以后,南方的其他洲郡不会起兵应和,以朝廷现在财政紧张,国库无银的现状,怕是也无力镇压一洲之地的叛军。”
最后这一句,算是说到了年轻皇上的心坎上,别说镇压叛军,他现在就是想要帮边关的军士运输充足的粮食与过冬物资,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牧见皇上偏向了林敬之的主意,猛然站了起来,反驳道:“难道你要让皇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官员被杀,而无动由衷?若果真如此,皇上的威信何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个屁的威信呀!
林敬之暗恼这几个旧东宫大臣太不识时物,怪不得朝中百官不同意他们入朝议事,若果真让他们掌控了权柄,非弄的天下大乱不可。
谈及皇家的威信,年轻皇上的脸色又拉了下来,不过这个皇上闹归闹,还是识大体的,不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早就大怒之下直接下旨,要人把田机郑胜锁拿入京了,“林举人,此次数十名罪臣被人全部杀死,事情太大,压是压不住的,而朕又不能逼迫的田机郑胜太紧,你说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