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若果真忠君爱国,就让他们退下,老老实实的俯认罪。”王蒙喝道。
“笑话,林某本就无罪,为何要认?”林敬之向后边摆了摆手,林家护卫们见状赶紧收起了钢刀。
偏过头,林敬之再次看向了几位百姓,“如果林某没有听错的话,你们刚才都说自家的亲人死在了外边,而非家中,那我且问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亲人就一定是吃了济生堂的药丸,才中毒身亡?”
几名百姓闻言一怔,一个老汉答道:“他们都是去济生堂看病的,而且全部死在了济生堂的大门口,自然就是济生堂的药丸有毒,害死了他们。”
“若非重病,无力行走,济生堂是不管服药时,所需温水的,所以我心中纳闷,没有水,他们是怎么吞下药丸的?而且但凡得病买药之人,多半会回到家中再服药,他们为何刚刚走出济生堂的大门,就把药吃下去了?”
林敬之说出的几点都是常识,那药丸很大,没有水虽然也可以吞下去,但嗓子会很难受,平常人都不会干咽着吃,而且得病之人精神不济,身疲力乏,大多会回到家中吃下药物,就上床睡觉,很少有人会在家门外吃药。
王蒙自是不容林敬之多作辩解,答道:“没有水,那药丸也可以吞服下去,而且王法中也没有规定,必须得回到家中才能吃药,林敬之,你就别再狡辩了!
你若是痛快的应了,本官可以看在与你熟识的份上,还可以从轻落,但你若是仍然执迷不悟,那本官就要动用刑具了!”
几名百姓原本听到林敬之的疑问,的确起了疑心,但再听王蒙说的,也甚是有理,就再次认定是林家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林某可没有狡辩,除此之外,林某还现了一个问题!”林敬之无视王蒙的恐吓,再次开口说道。
“什么问题?”王蒙心下一惊,本能的反问,以前他曾对林家动过好几次手脚,但只有下毒一事成功了,此时他还真怕林敬之能找出纰漏。
那几名百姓闻言也望了过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敬之道:“很简单,既然他们全部死在了门外,就说明没有人亲眼看到,他们服下济生堂的药丸喽?”
此语一出,大堂内的众人皆是一怔,几名百姓互望了一眼,都是沉默了下来,的确,他们是没有亲眼看到自己家人吞服下济生堂的药丸。
没人看到,就没有人证,而没有人证,就算衙门里的仵作能证明几人都是中毒而死,也不能说这几人中的毒,跟济生堂的药丸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使得王蒙分寸大乱,千算万算,他想漏了这一点,就在此时,他眼睛的余光突然瞥到了堂下跪着的一个中年人,眸子一转,喝道:“谁说没人看到,先前本官审案时,此人说他亲眼看到几人吞下药丸,就倒地不起了,而且本官也曾派人在案地点仔细的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这几人在济生堂购买的药丸,不是吃了,难道那些药丸还能自己飞了不成?”
说罢,王蒙暗中松了口气。
那个中年人是王蒙早前安排好的,目的是让他鼓动百姓哭闹,至使群情激愤,不然洛城百姓这边若是因为畏惧林家的势力,不敢告官,那他就白忙活了。
那个中年人闻言身体微不可察的一颤,对着王蒙方向磕了个响头,开口道:“不错,当时小的正好在济生堂门口闲逛,亲眼看到他们吞下了刚买到手中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