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贾南山一脸落寞的模样,林敬之终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了一番,如果贾林不是做的太过火,绝不会把他的父亲气成这般模样。
贾南山知道林敬之与自己的儿子关系甚好,所以没有隐瞒,将贾林昨天干的好事给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已是气的脸气青。
听完贾南山的诉说,林敬之苦笑不得。
原来自林敬之给贾林出了要其与郑家联手开荒地的主意以后,贾林很是上心,在这个过程中表现不俗,使得贾南山误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开窍了,肯把心思用在生意上了,就准许他可以在洛城的店铺里随意支取银子,只要不过两千两,店铺掌柜不必给自己汇报。
一开始那几天,贾林因为亲自促成了一笔大买卖,的确对生意上的事情提起了浓厚的兴趣,几乎天天往店铺里跑,想着怎样才能赚取更多的利润,可是卖布料,卖衣衫,就是你买我卖,在经营手段上,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于是过了没多久,一个好办法也没能想出来的贾林深受打击,对做生意的兴趣骤然大减。
直到前天,贾林又和往常一样,去流烟阁里喝花酒。
贾南山知道儿子自命风流,就好这一口,所以平日里虽然多有喝骂,却也没有非要贾林把这个坏毛病给改了,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宝贝儿子前天晚上竟然因为最近手头宽裕了,一晚上就扔掉了一千多两银子。
就算是在洛城风月场所中比较高档的流烟阁,要个陪酒的姑娘,也只不过二三两银子而已,那些稍微有些名气的红头,挑个最漂亮的,也绝不会过一百两,这一千多两银子,得叫多少女人,才能花的光?
而且就这还不算,贾林竟然与人打赌,说要花八千八百八十八两纹银,把流烟阁头号花魁杜飘飘的贴身侍女杜丝丝给买回家来做小妾,并与打赌的人在白纸上签了字,画了押,找了证人作保!
当晚贾林醉醺醺的回到家,把这件事说给贾南山听以后,对儿子稍有改观的贾南山好悬没被气死,不争气呀!
没二话,当晚他就叫来下人把贾林按住,亲自执行了家法,把贾林好一顿胖揍,直到现在,贾林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贾叔,贾林大哥的伤无碍吧?”林敬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贾南山了,此次贾林做的也的确是太过了。
“没事!这个孽障!”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两天了,但贾南山说起此事,仍然气的不行。
林敬之苦笑一声,开口道:“贾叔,虽然贾林大哥平日里的确是风流了一些,但他做事还是能把握得住分寸的,您就没问问其中有什么隐情?”
贾南山恨恨的回道:“当时老夫都快给气死了,哪有心情问其中的隐情?想来定是他多喝了几杯马尿,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眼见贾南山说到最后,神色渐渐软了下来,林敬之猜测,定是贾南山不分青红宅白把儿子给胖揍了一顿后,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头,可又拉不下脸面去问,这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想要自己去帮着寻问一番。
贾林可以说是林敬之目前唯一的一位好朋友,此刻受了伤,他自然要去探望一番,至于贾林那晚为何会失了分寸,做出这等荒唐事,他肯定也要问上一问。
“贾叔,小侄想去后院看望贾林大哥,不知方便不方便?”林敬之说着,已经站了起来。
贾南山摆了摆手,“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想去,就去看看吧。”